上扔石子。那些石子细碎而坚脆,划了一道粗陋的弧线落入河中,一点诗人气质也没有,我像傻子一样坐在石头上等运河的鱼虾冒泡,我感觉从此成了一截无根之木,不知道为什么来为什么坐在这里面,多年以后,我在这个县做县长的时候,这么多的古怪想法全然消失了。
我的奶奶是谁没有人告诉我。我的父亲肖扬东回到生他之地洋洋自得可以理解,成为小有名气的小说评论家也可以理解,成了县委组织部长可能理解,成了市委常委可以理解,以至于他成为更厉害的长官我也理解,可是他的母亲是谁他一直不肯透露,我真的不理解。
我知道那里出过一个人才,叫项羽,这个人力大如牛,可以扛起千斤重的巨鼎。很多以后我到宿县任职,在史志办查询到我的奶奶费吉梅,费吉梅的罪是通敌,她的死也特别简单,肖达全当场亲手处决了她。
春天那么快,像水的流淌一样。从皂河镇回到下官河,我对读书失去了兴趣,为很多奇怪的问题困扰的我不想再理睬任何人,我变得孤僻起来。
宏照舅舅从不教训我,大舅舅宏富反而特别喜欢我,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喜欢我。
宏照当官的消息先是传到小学,然后传遍了整个上官村,我因为参与了一次打架已经基本昏迷了,以后事情全听我的母亲朱宏秀讲出来的。
宏照回到上官村时,费支书已经坐在邱铁匠家。一见宏照到家立即笑嘻嘻地说:“朱主任回来了?”邱铁匠心中高兴,嘴上却说:“他哪里是什么主任?”费支书说:“怎么不是主任?我们村终于有人在镇里面做干部了,以后有什么事,还要请三侄少多帮忙啊!”宏照笑道:“费支书你气了,我还没有上班呢,不过就是过去拿个几十块钱工资罢了,又不是周正干部。”费支书说:“侄少,你太谦虚太谦虚了。”宏照心里明白,春花不肯嫁给肖金山的儿子,他提升到乡里的事就泡汤了。
费支书临出门时又回头对宏照说:“什么时候我们爷儿俩喝几杯?”
宏照立即应承:“好的,到时我来请你。”
费支书刚远没几步,朱大江就进门了,黑着脸,问了一句话:“这是怎么回事?”
宏照起初不解:“什么怎么回事?”
“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不晓得啊?”
“我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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