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她低头检查他的作业,一张秀美的面庞紧挨着他的面颊,一绺头发竟然碰到了他的嘴唇。
以后他想方设法寻找这种感觉,坐在教室里,看着她的脸,一只手便伸进了裤子口袋……感觉找到了,这种寻找快感的方法一直延续到结婚前,每次动作时头脑中的人物都是费春花,那个时候要想象她的长相竟然是那么模糊,无论怎么想只有一种轮廓。美是抽象的,要具体是那么难。有时他产生怀疑,关键时候想不出费春花,也许就是无缘。平时他对费春花的态度总是不屑,说不清是因为什么,或许是一种自卑心理在作怪。费春花的老子是大队支书,他老子什么也不是,一家人经常处于半饱半饥的状态,和费春花根本是两条平行的直线,永远靠不到一起。
几个月前费春花嫁到镇上去了,丈夫在供销社做五金售货员,身体有些残疾,走路一瘸一瘸的,据说还是个结巴子。要不是这样,售货员也不会找个农村户口的婆娘,找农村户口的婆娘就表示接受了一种家庭命运——永远为农。
有一次,他在镇上遇到费春花,费春花没有和他讲话。两个人对视了一下,便擦肩而过。
费春花是不屑和他这个痞子式的农民多说一句话,虽然他现在是一个小学代课教师。一个攀上集镇职工的颇有姿色的女子,你就不能苛求人家多少。你算什么!
官河的水静静流淌,带走了风,带走了雨,唯一没有带走的是白镇。
小学和乡政府隔一条石板小街,每天宏照都要穿过这儿,经过水陆货栈,经过桥头茶馆,经过乡政府大门,拐弯到学校上班。
这天一早,乡政府门口的墙上贴了一张大字报,上面说乡党委阮书记和副书记睡觉,副书记的老公被提拔做了财政所所长,有屁不想放。其实这是地球人都知道的秘密,你情我愿的事,本与旁人没有关系,偏偏有些阴险小人用黑墨水写了一张大字报,说两个书记在家睡觉让所长在外面游荡了一夜。
大字报跟前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水都泼不进去。宏照走到这里,端详了半天,弄清了大意,扔掉了烟头,拨开了人群,揭掉了大字报,整整齐齐迭好,认认真真放进口袋,这一切做得旁若无人大义凛然。大家都知道他是体育老师,力气大得很,跑起来像飞一样,是个不好惹的角色,没人敢放屁。其实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天满月酒受了宏富的恶气,他要做得与众不同,他朱宏照不是老大眼中的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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