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后没几天就能自愈。“狗百岁”的意思就是驱邪恶,保安康,这叫“接口福”,也叫“接口彩”。
出来时天已经黑了,远处隐隐传来一声凄厉狗叫。茅玉堂说:“兄弟,走,到我家喝酒。今天就睡在我家。”宏照推辞了一下,便坐在玉堂的脚踏车后面向董家庄方向而去。
路上,茅玉堂蓦地大喊一声:“费――春――花……”
宏照也跟着他喊:“费――春――花……”不想这憋在心中的话一喊出,竟再也控制不住,似长堤崩溃一般,一泻千里,越喊越不能自已,越喊越是凄厉,乡村小路上到处是他们的喊声。
茅玉堂又唱起他董家庄的民歌——
我跟jiejie隔块笆,
吃了姐家好早茶,
先是白糖泡炒米,
又是香油煮锅巴。
好姐家,
蛋匹子窖在碗底下。
我跟jiejie隔三家,
没有空手到姐家,
不是胭脂就是粉,
不是扎根就是花。
好姐家,
袖笼里还有几两麻。
到董家庄,天已经大黑。
冬妹已经把晚饭烧好了,坐在屋里打毛线衣。一进屋玉堂对冬妹说,今天我和朱老师喝几杯,你到庄上去买一瓶酒。
宏照趁他们说话的工夫,浏览了这个家。最引人注目的是房间角落里的书橱,里面全是书,不过宏照对书不感兴趣。玉堂走过来说:“全是在部队时买的书,退伍以后就没买过一本书。好在学校有书,再花这个钱就浪费了。”
冬妹拎个小篮子回来了,里面两瓶酒,还有一大包卤菜。宏照有些过意不去:“让嫂子忙了。”冬妹笑盈盈地说:“你们是兄弟们,说这气话做什么?”宏照觉得冬妹的笑是发自内心的,肯定是个贤妻良母。
刚刚把菜布好,端起酒杯,老茅回来了。到家门口还拉了一声“磨剪刀来,戗菜刀”,声音故意拉得老长老长,夹带点抑扬顿挫的韵味。玉堂的父亲走村串户,磨剪子铲刀整整三十年了。
酷暑之下,他仍然穿着一袭旧军装,前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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