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字太难听,我要改名字,叫来吧。一家人全笑了,都赞成我这个小孩子的意见。我的名字是自己的,不是与别人合伙的。我完全可以主张我的更名权,谁也不能阻挡。来吧比癞疤要好一万倍一亿倍。音虽然相同,但意思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尤其那个意境,无论谁都能感受到已经不能与过去的名字同日而语了,那是一种登临华山之颠谁敢与我争锋的坦然和决断。
也就是那年,朱大江当年为了拉拢朱仁进一步给我治疮,要我拜他为师。一斤五花rou、两条刀子鱼、一包糖酥果子、两根河藕送到他家,我跪在他脚下叫了一声“师傅”,他拉我起来,就这样朱仁收了他一生中第一个徒弟,当然也是最后一个徒弟。
朱仁是个嫖货,经常到刘寡妇家。刘寡妇是教书先生刘早的亲妹子刘萍,她家的后门其实形同虚设,那几根芦材棒子绝不是用来挡人的,最多挡挡野狗野猫。多年以后,我已经完全忘记那个门,它就是一个洞而已,一个洞能有多大的纪念价值!
每次完事以后,朱仁从那个洞里轻灵地跨出来,神定气闲,一步一步走到前门,理直气壮地叫我:来吧,我们走!这一次时间太长了,长得让我差不多要冲进去。我气愤至极,冲上前去,用脚踢他,用一嘴尖而利的牙齿咬他,把所有粗蛮的力气全部发泻到他那个充满sao气味的大腿上,他立即抱我起来,给了我一个响嘴,我连吐唾沫,觉得恶心,那里面有一个sao婆娘的味。他一拍我屁股说:你发什么神经啊?说着还要摸我的蛋蛋,说摸三下给一分钱。我说摸三下给三分,他自然不依,他不依我更不依。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给刘萍钱,如果给了,我就倒血霉了。师傅嫖娼我卖春,绝对不能答应。
曾经一个真正的文人对我说过:你如果剃掉头发和胡须,露出脸来就是一个美男子。这个文人是写小说的,和我关在一个白镇看守所这个鬼地方。他说我的长相很像楚汉时代的项羽,当时我一时糊涂,竟然忘记了项羽是谁,一个读z文的人竟然不知道项羽,真是贻笑大方。
经过冰房一役,朱宏照便纠集了一帮不上学的小弟兄,在庄子东头侯家洼子的打稻场上开始练武,举石担,练鲤鱼打挺,练投梭掷标。一时间,涌来不少观众。其中只有一个人能真正欣赏到他们的功夫,那就是邱铁匠。好功夫!再来一个。高声喝彩的必定是邱铁匠。邱铁匠从小闯荡关东,做过小买卖,走东闯西,阅人无数。他喜欢听评书,什么《水浒传》《隋唐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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