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摆摆手:“带他走罢。不要怨恨他,他不是以帝皇的身份对你用刑。他不过,也只是一个男人。”
前半句话是对落英说,后半句却是对着桓夜说的。桓夜的眸色动了动,并未应答,跟着落英离去。
当二人擦过周鸣海身边时,周鸣海瞥了眼桓夜,对落英低语道:“我和你一样,都在怀疑他是不是那人。”落英眸底一亮,默默地点点头,携桓夜离去。
思过宫又恢复了安宁,夏日炎炎。
金吾将军走上来,为难的对周鸣海揖手道:“世子,落英姑娘从地牢带走人,于礼制不合。”
周鸣海拂袖而去,略带低沉的声音从风中传来“这就是皇上的意思”。
思过宫的****只限于红墙之内。这厢,长安依旧祥和安泰,花间楼,第一乐坊。
青鸢依然住在花间楼,一是熟悉了,二是养伤。她浑身肌肤尽数烧毁,天气炎热还有不少已经化脓,露出的白骨有些都被烧变了色,自己碎裂的髌骨加上烧伤,更是惨不忍睹。
李夭颜对她很是尊敬,安排了自己的房间给她居住。每日房间都堆满四处寻来的药物,药汁味更是时时萦绕。不断地换药会触碰到堪堪结疤的伤口,每次带下一块血皮,青鸢都被折磨得叫苦不迭。后来干脆只在屋内着中衣绡裙,薄薄的一层,方才好些。
可是数日下来,青鸢的伤口依然好得缓慢,她浑身上下都被膏药包裹,简直成了一个粽子。天气又愈发炎热,她疼得每晚睡不着觉,双腿无法行走更让她心烦,没事儿就砸得屋子里的东西呯呯碰碰响。让花间楼所有人都提心吊胆。
李夭颜自然也派人去请了京中神医姬渊,可是侍女说神医云游出诊去了,最近都不在京城,气得青鸢命人把姬渊的医馆砸了个遍。后来青鸢的一些伤口开始结痂,浑身如同万蚁噬骨,让李夭颜每天必须用了布带绑了她的手脚,才能制止住她抓挠。唯一揪心的,是髌骨之伤,由于骨头全部碎裂,膏药汤汁都完全无用。让青鸢差点以为自己就此成了废人。
八月的夏日明晃晃的像面镜子,可京中却流言纷扰。
沈家,朝中重臣,帝王栋梁。却在数日之间,从长安本家到各州分家,无数的人精神崩溃,发疯癫狂。有号称神医的姬大夫去瞧过,说是中毒,毒药新奇,连他也没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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