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钧一笑, 在对面坐下:“徐大人来得比我以为的晚。”
“吏部的调令早就下来了, 是搬家还有路上花了点时间,这才拖到现在。”徐县令解释之后,脸上写满了可惜道,“我刚刚去拜访了师兄,听他说,今天是你长子洗三的日子,真是太不巧了,要是早点来就好了。”
“徐大人还有机会, 再三个月, 就是孩子百日了。”
徐大人哈哈大笑:“对, 三个月之后我一定前来赴约。”
温钧挑眉:“听您的意思, 吏部调令下来了?”
徐大人点头, 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一点沾沾自喜:“我打算留在京城,正好工部有位老熟人,就腆着脸提前写了信送了礼,这不,刚到京城没两天,得到吏部通知,任工部都水清吏司主事,明日上任。”
这些是正常的人情往来,温钧并无质疑,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恭喜了徐大人一番。
徐大人喜形于色,得到恭喜,表情颇为骄傲。
不过很快,他想到什么,脸色转为迟疑,低声试探道:“只是我从上林县走了之后,新的县令上任,季家的情况可能会不太不好……”
这几年,季家快速发展,靠的就是他的庇佑和照顾,一旦他走了,季家没有势力倚靠,又要变成当年那个人人都可鱼rou的普通商户。温钧这个状元的名字再响亮,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新县令会不会买温钧的账,还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