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诚良参加乡试,一旦通过,八成会遭遇池鱼之殃,被问罪下狱。
要不要提醒朱诚良一下?
这个念头在温钧的心里浮现了一下,很快被他按了下去。
这种未卜先知的事情,能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朱诚良还不值得他费心思,暴露自己。
他将来肯定要劝住赵博等人不去乡试,两个好友不去,已经十分扎眼,再来一个朱诚良,暴露的可能性会大大上涨。
三个和温钧有关联的人,都没有参加乡试,然后那一届乡试就出事了……
一旦有人注意到这里面的玄机,说出去,而钦差大人糊涂一些,狠心一些,直接将温钧下狱,温钧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
与其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将苗条掐死在襁褓里。
温钧在心里冷酷地想着,将这件事抛在脑后,继续答题。
第三天,衙役来收卷,然后打开了考棚的门,让大家透透气,自由活动,夜里再回号房休息,等待第二场考试。
臭号的考生迫不及待冲了出去,其余的考生早在号房呆腻了,也紧随其后走了出去。
温钧站起来,无意瞥见,摇头笑了笑,正要出门,突然想到什么,脚步一顿,看了眼空荡荡的号房,再看了眼不远处的衙役,转过身将重要的东西都收拾好,放在不引人注目的地方,才最后出去。
万事还是留一手比较好。
出了号房,温钧深呼吸几口,缓缓走动,活动身上的筋骨。
“温钧!”
走到另一排号房边上,忽然,丛安虚弱却惊喜的声音响起。
温钧抬头,这才诧异地发现丛安竟然和他在一个场地里。
乡试的考生众多,肯定不能全部安排在一处,事实上,他们被分成了四个考试场地,每个场地里用围墙隔开,里面有十条长巷,一条巷子就是一排号房,考生们被打乱抽签,分在不同的地方,很少有来自同一处地方的人分在一个巷子,也很少有分在一个场地的。
能够遇见丛安,算是意外之喜。
就是丛安的脸色太过难看了些,温钧眉心微拧,上前扶住他:“你怎么回事,身体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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