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越过了母亲。
祖母年纪大了,行事越发任性,孝字当头,母亲只能忍。
那时候,府里所有人都觉着,他们二房几个嫡出的孩子,定看不惯那生生压过了他们的妾生子。
却没料到,宜臻对这个庶出的弟弟尤其好,要什么给什么,舍不得说一句重话,若说是捧杀,也不是,她也教亭詹事理,带着他见世面,真真儿像个温柔关切的亲jiejie。
是以亭詹长到如今五岁多,和自己姨娘并不亲近,反倒老爱跟在四姑娘屁股后头,甚至有次三姑娘寻四姑娘麻烦,他像个小炮仗似的就冲了上去,狠狠踢了自己亲jiejie一脚。
这张本该是柳姨娘手里最打的出去的牌,如今却生生被笼络到了宜臻身边儿。
满府里,谁不说一句四姑娘有本事呢。
但事实上——
“既然已经出生了,纵使内心里有再大的不甘愿,也要好好待他。平日里顺着宠着,若做错了事,也少些打骂,多劝导,你要让他知晓,你是世上待他最好的亲人,这对你没损失的。你日后也记住,但凡能做成朋友的人,都不要因一时情绪处成敌人。”
这是亭詹刚出生,宜臻八岁时,从江南寄来的信。
她读的似懂非懂,却下意识地朝着他说的方法做。
许是幼年时在柴房度过的那几日太难忘,少年为她打架抢棉被,省口粮喂她吃,背着她步入山林的记忆如今都还清晰可见。
宜臻对卫珩,向来有种盲目的信任。
所以哪怕这些算术卷子再难再烦,卫珩说有用,她就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在桌案边,一题一题地写完了。
从早晨写到了傍晚,连晚膳都没用。
宜臻瞧着纸面上填的满满的字迹,自己都要被自己感动了。
正在半青在一旁劝了第四遍,她起身打算用膳的时候,琼音忽然急匆匆地从外头掀了帘子走了进来,微微一福身,面带焦色:“姑娘,出事儿了。”
“你说。”
“夫人派人托来口信,说是让您这几日,千万别回府里,好好呆在别庄养病,若老太太或是大太太派了什么人来请您回去,也千万拖延些日子不许回府。夫人说,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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