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的陈璜此时也被她抓住了视线。
“九爷,让我……走吧。”她径直走到银九的书桌一侧,缓缓跪在地上,仰着头看向银九,哽咽道:“您说,弱rou强食,我无能便不怨。多谢……九爷三番四次的……救命之恩,我的命……早就是您的了,您让我生……便生,让我死……便死,我什么都不怕。”随后伸出手抓住银九的衣摆。
话音落罢,银九写字的手忽然一顿侧头向她看过来,杜泉立刻暖暖地笑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嘴角梨涡深陷,倔强又柔弱。
她紧紧地攥着银九的衣衫,努力笑着,心里不停地告诫自己:“再真挚一点,再柔弱一点……让他可怜你。”
银九忽然问:“你真不怕?”
“嗯。”眼里蓄起泪却含着不落下来,此时的她似乎已将自己全部信赖都押在了银九身上。
“杜泉……”
“九爷,我不想牵连……任何人,尤其是……你。”她说话时舌尖微卷,尾音含糊,语气近似诱惑一般。
一旁的泽秋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声“贱人。”
杜泉低下头,眼泪终于滚下来,一滴两滴,陆陆续续滴在她的粗布裤子上,发出“噗噗”的声音。
室内寂静,杜泉被抬起下颌,银九俯身为她拭泪,一双眼沉沉地望着她,动作极轻,她用尽全身力气来承受那近似于审视的目光。
“噔噔……”外边脚步声传来。
杜泉总算缓了口气,扭头看向门口。
楼月生急匆匆进门,把刚才那一幕收入眼底,眉心几不可见地皱了起来。
他走到陈璜身侧,却看向沉默的泽秋,快速出手将她指尖的暗器截下。
银九只淡淡扫了一眼便坐直身子,想来,他也是知道泽秋起了杀心的。
楼月生笑了笑,对陈璜说:“你们去忙自己的事,我和九爷说两句。”
他知道,因着某些陈年旧情,银九对泽秋比别人宽容几分,这些年没少费心为她寻找魂器,用凡人身养着她的魂魄,可这份关怀在泽秋这里变了味道,她对银九的情愫已经近乎于痴狂。
杜泉的出现让她变得越发偏激。
可银九不同,他活得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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