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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有了收获。
当提及周家老太太时,路守纪眼底划过一抹稍纵即逝的柔情。以前的徐百忧也许难以揣测,但现在的她有过亲身体会,可以很肯定地做出判断,那是专属于情侣间的“柔情”。
路守纪独身至今,难道是对周家老太太用情太深,所以曾经沧海难为水?
表面上仍是平静从容,徐百忧在心里暗暗想。
稍作停顿,她投石问路,改口纠正道:“我的表述可能不够严谨。我朋友说周家老太太出院了,也许她的病情已经大有好转。”
路守纪似乎看穿了年轻小辈的试探,一语不发,只将历经淬炼的锐利目光探究地投向徐百忧。
许久,他重重撴一下手杖,发出一声闷响,“我很庆幸自己没有生儿育女,不用看他们为争夺我的遗产明争暗斗,丑态毕露。”
徐百忧听懂了他的警告。
“丫头,过来坐。”路守纪用手杖指了指他对面的单人沙发,“我老了,精力有限,我们也该进入正题了。”
她就坐了回去。
“你相不相信,这世界上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路守纪问。
徐百忧:“不信。”
“很好,我也不信。”
路守纪偏过视线,眼睑半阖,似陷入纷纭往事里,缓缓沉沉开口,“小时候家里穷,赤贫,长到七八岁还没穿过鞋。家里三兄弟只有一条完整裤子,谁出去见人就谁穿。天天光着腚,从来不知羞,只有天冷了才会往破棉被里钻。三兄弟里数我读书最狠,想着知识改变命运,成了村里第一个考进儋城的高中生。读到高二,响应号召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去边疆的名额有严格控制,我因为写了一封甘为边疆建设抛头颅洒热血的请愿书,得到一个宝贵名额,去了西藏军区生产建设师八一农场。那段历史,你们年轻人应该很陌生吧?”
徐百忧点点头。
那是段所有人都讳莫如深的历史,她对它仅有的认知,全部来自于历史课本中语焉不详的描述。
“后来我常想,我应该感谢那段历史,如果没有发生,我这个光屁股长大的穷小子,可能永远也不可能认识心兰。”
提起这个名字,路守纪动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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