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了,思维赶不上你们年轻……”口气却像一点不服老,慨叹尾音斩断的快,路守纪沉声问,“你早猜到我布的局与怀良有关,为什么不找他当面对质?”
徐百忧直言不讳,“不想师傅为难。”
“为什么?就因为他教会你一身手艺?”路守纪神情淡漠,训诫一般严厉道,“这个理由站不住脚,丫头,你的善良未免太廉价了。”
“善良需要理由吗?”徐百忧还击一句。
“没有理由的善良叫‘愚善’。”
路守纪话锋犀利,蓦地一笑又变得面容温和,“不过,我很欣赏你的知恩图报。放心,我已经派人送你师傅回家。你跟你师傅学手艺就好,千万不要学他做人。喜欢背思想包袱的人通常都是自寻烦恼。”
徐百忧不想和他讨论师傅的人品,瞥去沙发边几上的仿古座机,“路老,我能不能给我师傅打个电话?”
路守纪无动于衷,“怎么,不相信我路某人?”
徐百忧沉稳道:“路老,你我之间并不存在信任。”
路守纪先是一顿,而后洪亮大笑,拄着手杖站起身,走向背投。
徐百忧移步过去,立即拨通金怀良的手机,“师傅,您到家了吗?”
“在,在。百忧,是师傅对不起你。”那边金怀良声音因急切而颤抖,艰难吞咽一下,仍旧慌张又无措,“你怎么样,路老没有为难你吧?”
“我很好。”身后骤然响起高亢人声,徐百忧加快语速,“师傅,我先挂了。”
放下听筒,徐百忧循声望去。
背投已经被路守纪打开,正实况转播在酒庄举行的拍卖会。
此时的拍品恰巧是徐百忧参与制作的秃鹫。竞拍价已经高达七位数,远远超出标本本身的价值。而且席间仍有人不断举手示意,竞价连连攀升。不过两三回合,价格又飙升了十几万。
金钱对那些竞拍者来说,似乎已经变成了彰显慈善之心的工具。
又或许只为享受一掷千金带来的快感。
徐百忧目不转睛盯着背投,飞快扫视竞拍席,忽的眸光一凛。
尚且来不及细看,画面就突然中断,只剩一块空白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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