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婴儿似的,也离她很近,双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美好的睡颜,她睡觉时总喜欢侧躺着,双手合掌压在脸下面,脸蛋儿就被挤出胖嘟嘟的婴儿肥来,挤得嘴唇儿也撅起来,特好玩可爱。
祁漾此时像个花痴,轻手轻脚给夏春心盖好薄毯后,不离开,就坐在沙发前看着她,猜测着她会做什么美梦,梦里面会不会有他。
然后他的视线,一点点地下移,落到夏春心怀孕的肚子上,伸着手,想触碰,又不敢碰。
他对这个宝宝,一直心存着某种恐惧,这恐惧让他对这个宝宝的爱变得矛盾,一边期待宝宝的到来,一边又害怕宝宝的到来,所以他到现在都没有和夏春心过多地聊过这个宝宝。
而恐惧的原因是精神疾病有遗传的可能性,冷念有躁郁症,他有抑郁症,他很怕这个宝宝也有着隐形基因,怕宝宝在成长的过程中,由于哪些可能性刺激事件而突变显现出来,他怕这个宝宝遗传到了他最坏的一面,他觉得他对不起这个宝宝。
夏修明来客厅找孙女,还未走近,就看到夏春心已经躺在沙发上熟睡,祁漾坐在地毯上望着夏春心的肚子,祁漾那眼神怎么说呢,夏修明看到了祁漾眼里nongnong的爱意与期待,但又带着小心翼翼的紧张与不安,满眼都是初为人父的憧憬与忐忑。
夏修明倚着客厅罗马柱旁饶有兴致地看着祁漾,有点意外这个年轻人会露出这样不自信的神情,但这样的神情反而更真实,年轻人如果对什么事情都自信满满,夏修明反倒觉得过于狂妄自大。
夏修明暗自观察了会儿祁漾,正打算离开时,忽见祁漾拿着电话起身,并且祁漾眉头微蹙,夏修明闪身躲开,并占着他对夏家更熟悉的上风,躲着偷听祁漾通电话。
这老爷子有犹豫两秒该不该偷听这件事,但万一祁漾有什么瞒着心心的事呢,而且他反正他快入土的人了,爱谁骂他不尊重年轻人隐私爱谁骂吧,他得偷听。
祁漾远离客厅去转角接听的电话,电话是高促打来的,提醒道:“祁总,半年了,戚以蓝小姐可以手术了。”
祁漾思忖片刻说:“交给我二叔,让二叔现在就去带戚以蓝手术,二叔有办法让戚以蓝上手术台。”
高促答应着,边说:“祁总,自从您对老爷子说不再是祁家人以后,老爷子就收回了您全部权利,您如果做不成祁家下任董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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