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只有老梁说他们不是东西,大房倒是没再娶,可我看着大房的脸,总觉得不寒而栗。”
张素说完,用酒压下去那点记忆,“老梁生病后来北市,才觉得本家盘根错节乌云密布,北市才是真的清爽的地方,他在病床上躺着也不会去玩女人了,我反而觉得幸福。人总归是有点阴暗面吧...”
张素的声音缓而小,因为喝多了,变得喃喃,拿酒的两人终于回来,是因为在吧台被熟人绊住,坐下后看到躺倒的张素,江芸强撑着额头的状态,笑话好几声:“我说你们就两个人喝成这样?我新拿的酒怎么办?”
“李姐,要不你们先把张姐送回去。”江芸平缓建议,只是没有抬头。
两个人刚才就在吧台喝了不少,没觉得有什么奇怪,李太太张罗:“那就散了吧,芸芸怎么回去?”
江芸哽了一下,哑声说:“我在这等会儿他。”
“人家没准还二轮呢?你等男人算什么回事?”
江芸摇摇头,重复道:“我等他。”
李春阳没强求,嘱咐着注意安全,抬着张素去停车场了。
江芸拿过新端上来的洋酒,倒在杯子里,当作水强压下去喉咙里的窒息感。旁边放着震耳欲聋的舞曲,张扬热烈的一片灯火。
江芸想起太多事了,他卧室的那些陈设,他的莫名的脾气,他的全然的淡漠。她用手敲了敲胸口,不管怎么揉就是化不开,疼地她哭了出来。
*
冯与远喝到八分醉,揽着傅衍之的肩膀,弹出两只美国烟,想要放在他嘴里。
傅衍之用手拒绝他的相送,自己拿过来,还没放在嘴边,就看到包间门对面墙上靠着的人,索性又把烟送回冯与远手里。
“傅哥,一会儿去哪接着喝?”
“不了。”他改口。
江芸实在是太显眼了。
她背后是刷得黑亮的墙壁,皮衣挂在肩头,这里灯光明亮,从头顶打下来,偏红的发顶被打出淡淡的金,发分成两边,别在耳后,耳朵上银质的耳夹和耳坠,眉骨线条勾勒得偏高,唇色像粘稠的血液,烟管白到突出。
她垂着眼审视出来的每个人,睫毛在脸上投下大片阴影,江芸熄灭香烟,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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