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之按下想要揉她的脸的冲动,他点了一份粉丝汤,江芸偷偷看他吃。
傅衍之吃饭不慢, 一会儿就要坐着江芸租的车去玉河县。这辆车加上司机被她包了几天, 车程一个半小时, 七拐八拐,还得上山。
可能是因为路途原因,江芸租的车是越野,后座宽敞,她靠在椅背, 抱着胳膊听歌解闷。时不时望向傅衍之, 他合着眼,江芸看久了就会睁开。
他对周围一切都敏感。
江芸离得远,两人本是泾渭分明, 可山路崎岖,江芸晃晃悠悠,头要撞到车窗的时候,他的手揽过她,周遭都稳定起来。
江芸因为他一句话,开始慢慢回忆起她以前是怎么喜欢他的。
傅衍之很稳,稳到周围天旋地转,他还是岿然不动。江芸很没有安全感,但是傅衍之在,就很安稳。
他低头问她:“听什么呢?”
江芸把蓝牙耳机送给他一个,“就是一些英文歌。”
她爱好还是挺年轻的,与傅衍之满屋子的黑胶唱片不一样,她听的歌也是流行音乐,傅衍之耳朵传来清澈的男声,青春、汽水、草莓、爱情。
他搂着江芸的肩膀,听了两首,张嘴,还没说话,江芸就先出了声:“要不给我吧。”
她猜测傅衍之不喜欢。
“不了。”他说,“好听。”
江芸憋住笑,顺着车辆摇摆的节奏,靠在他怀里。
到玉河县山下的集市,江芸买了一个鸡毛掸子,等到了老家门口,就用这个拍了拍陈灰,这才打开大门的沉重的门锁。
木门推开,里面薄薄一层积雪,一株银杏树窜得老高,树下的石碑落了点枯枝落叶,江芸也用鸡毛掸子拍开。
上面刻着整齐的楷书,慈父江文之墓。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小壶酒,洒在地上,絮絮叨叨地说了些什么。江芸这个方言不仅仅是南城话,还带着玉河县自己的味儿,傅衍之一个字都听不懂。
江芸汇报了一年的生活,谈到夏天,她就说到傅衍之,“我旁边这个人是傅衍之,今年跟我一起回来的。爸你一直不喜欢他,说他心术不端,他确实有点。但他好像有点想好好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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