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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校园暴力的慈善和公益不但大家不知道,甚至连做的人都微乎其微,您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云飞镜沉默了。
“因为我举的那几个例子,帮助的方法都是切实的,援助的结束也是有明确界限的。
像是艾滋病人,我们就给他发药物,做做心理关怀;如果是兔唇儿,我们给他做个手术;免费午餐更简单,我们让他能吃顿有营养的午饭……”
“但是校园暴力呢?处理它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您知道为什么吗?”
云飞镜叹了口气。
她知道程涟舟的意思,她也知道校园暴力的援助究竟难在哪里。
她当初身陷泥淖,怎么可能只是傻站着挨打,不考虑一下解决的手段。
“因为双方都是未成年人,因为心理伤害难以界定,就连身体伤害都……”
云飞镜调整了一下坐姿,端起热茶杯来喝了一大口。
校园暴力的问题之一,在于双方都是未成年人。
未成年,因为没有明确的判断能力,也没有清晰的后果意识,大多数人作恶都是从众行事,甚至不会知道自己造成了怎样的危害。
——即使见血。
他们会想,大家都这么做了,我也只不过是和大家一样而已。
他们会觉得,旁边的那个谁踹了三脚,我也只是打了一拳罢了。
甚至他们会认为,之前把他的书包扔进垃圾桶,他翻书包的样子还挺滑稽,全班同学都笑了,好玩。
——施暴者无声地受到默许、承认甚至鼓励。
这些施暴者哪怕长大了,回想起当初的旧事,也完全不能体会到给受害者带来的伤害。
他们天然就有一层“我昔日年少无知,毕竟小嘛,不懂事”的保护膜。
这让他们甚至不会有一点愧疚心。
云飞镜当初被打出脑震荡后,是去查过法条的。
然而没有用,这帮不了她。
故意伤害罪成立与否的界定,在于是不是轻伤。
法律上的轻伤和正常人眼中的轻伤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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