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已经不敢把她当小鹿看了。
众所周知,母鹿是不长角的。
然而舒哲可以用自己的惨痛经历作证,云飞镜有一对非常锋利的大角。
他还能拿自己的血泪经验赌咒发誓,云飞镜她不但有一对锋利大角,每支角叉上还各绑了一只重型武器。
要是有人能不怕生命危险,从上到下挨个数一遍,就会发现它们分别是s.g553、fa.ma.s、还有他娘的a.k47!
一般的鹿拿角顶人最多是红刀子进白刀子出,云飞镜兵不血刃,相隔十里之外,就已经开始对着你的要害突突!
有了这样的认知,即使云飞镜的声音再怎么清越好听,落在舒哲的耳朵里似乎都带着子弹壳落地的余响。
“我不打你,我又不是你们这种人。”
云飞镜面部表情地冲着舒哲的方向弯下腰,对上舒哲刚睁开的眼睛,以一种让对方感到毛骨悚然的细致,认认真真地把舒哲的脸庞端详了一遍。
以前舒哲还拥有一张完好俊脸的时候,从来没见过云飞镜这么有研究精神。
他咽了一口口水,有点紧张地问:“你干什么?”
云飞镜还了他一个假惺惺的笑:“我就看看你这个脸……新款桃花妆啊,化得还挺新潮。”
舒哲在心里默默吐血。
“还你。”云飞镜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站直身子,从兜里用指甲掐着某样东西的一角,把手臂平移到舒哲的面孔上方,然后放手。
那东西飘飘忽忽低低地坠落下来,在半空中舒展打开,原来是舒哲刚刚用来垫点心的淡蓝色帕子。
这帕子不偏不倚地由上而下,最终着陆在舒哲脸上,把他的眼睛鼻子盖了个严严实实。
要是此刻有人从这条走廊上路过,看见这一幕时,大概会觉得这里是个新鲜的命案现场。
帕子遮住了舒哲眼前的光,他摊着疼痛的四肢躺在地上,冰冷的大理石地砖好不容易被他脊背的体温捂暖了一点,变成一个可以稍作喘息的地方。
手帕之下,舒哲缓缓闭上眼睛,打算就这么丢脸地躺一小会儿再挣扎起来。他身上实在太疼了,陆纵的拳头好像把他的肺都揍进了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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