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唯有时间的洗礼,经历磨难后的成长,她终于有能力可以与他正面交锋。不是帝王身份,仅就两个不服输的人而言,赵熙觉得,原来的那个很能耐很伟大的哥哥,有一天她也有能力将他困在掌心里。
赵熙想得透彻,唇边微微噙上冷然笑意,“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分别?”
顾铭则微微闭上眼睛,赵熙这话说得通透,他是不是顾铭则,对她已经没有有什么分别。
“你说夕儿可救?”赵熙不再纠着这个死结,转而问顾夕的病情。
明明是转了话题,可是顾铭则仍是十分被动,他低声道,“可以。”
赵熙看着他,皱眉,“近前。”
顾铭则滞了一下,虽然能洞悉赵熙的意思,但却无法消弥,他苦笑了一下,走过来,站到赵熙面前。
赵熙轻轻挑眉,指指身前。
顾铭则垂着目不,撩衣跪在她膝前。赵熙注意地看着顾铭则,人虽然跪下了,肩背笔直如松,果然通透又聪明,她怎么想的,要做什么,他都能跟得上,想得明白。不过赵熙并没有挫败的自怨自艾的感觉,自信又强势,她知道自己已经不是那个当初的女孩。
“是夕儿主动散尽功力,有准备而为之,护住了心脉无虞,不会伤重而死。”顾铭则条理晰地解说,“昔时,万山手下有不少剑奴,多是带艺上山,于宗山功夫,没有进益。我曾助过他。先打散剑奴本门功法,等散功后,再转修宗山心法。”
“重修内息?”赵熙惊讶,“经脉大损,还能再修内功?”
顾铭则点头,“多数不可能,或死或残。过程虽然痛苦,伴着危险,但若以利益诱之,以未来许之,总有一条能动得了这些剑奴的心,只要他们本身配合,积极救生,散功后,十停有三四停能够活下来,转而修习宗山,也会有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