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初心,他的真心是什么?他心痛如绞,却茫然想不出来。忽然,他霍地睁开老目,心中一片冷清。险被这少年乱了心神,初心不过是毛头小子时候的妄念,能留一部药王经传世,他才不枉药王之称。于是他手上继续加力,将那针完全没入顾夕的xue中。顾夕低低嗯了一声,眼角逼出泪滴。
“这xue……你是武学大家,知道它不伤身,只是以针探入,难忍剧痛而已。”老药王声音苍老而疲惫,扶着床栏站起身,却摇摇欲坠般,“若你还惹庄主烦心,老头子便每日寻一道此xue下针……没了力气,你便扰不到庄主了。”老药王絮絮地唠叨着,脸上一片冰凉,已经老泪纵横。他想不到,有朝一日,会以这样的手段,完成他药王经最后一段工作。榻上的少年,从始至终,安静地看他施针,那神情,仿佛在看一个行将就木的糊涂人。可他不是啊,他是药王,他要如华佗、神农,给后世留著百世取之不尽的药王宝典啊,他要惠及的是后人,这少年,为何用这样的神情看他……药王颤着步子,又迈出两步。他长叹一声,再回不了头看一眼顾夕,踉跄出门而去。
顾夕缓了好一会儿,睁开眼睛。筋脉的疼,不同于皮rou,他真的从未感受过这样的折磨。可这也不是不能忍,就如他从宗山上下来的这两年,不过是人心里的一道线,除了死,又有什么是不能受的呢?
他望着暗室床顶,抬起一只手,摸索到那处xue位。针已经没入,顾夕微微用力,绷紧那处的肌rou,又松开。如此往复,疼得他汗湿重衣。那针头终于露出一点,顾夕颤着手指,将针轻轻勾出来。
银针一寸寸□□,顾夕轻轻舒出口气,将那枚用巨大代价得到的宝贵的银针紧紧握在汗湿的掌心里。
他又缓了好一会儿,缓缓坐起来,摸索着丹田一处要xue。他只要银针探xue,唤醒丹田内息,就能重获自由……顾夕屏着息,刚掀开衣服,手指上全是汗,又湿又滑,顾夕强抑着颤抖,擎起那针,却不料手上一滑,那针却掉在床下。在暗夜里,他从床上俯下身,却怎么也看不清针掉到了哪里。
机会只有这一回,他激得老药王把针留在他身体里,怆然而去。兴许过一会儿,老药王缓过神,他就逃不成了。顾夕强忍着,从床上下来,腿上根本没力气,整个人一倾身子,就从床上折下来,跌在地板上。
顾夕从没有如今天这样狼狈,他摸索着床下,一寸寸,急的也是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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