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差的,杨绣槐都一视同仁,同那些人客客气气地说了几句话,然后便跟着葛芦花和杨大山回了家。
“哎呀,十多年过去,你们这屋子也没变一变?看着还是当初的样子,真是熟悉啊!”
杨绣槐在娘家院子里转悠了两圈,想到自个儿十多年没回来,得到已经故去许多年的老爹老娘坟头拜一拜,便同葛芦花道:“嫂子,家里有麻纸和黄表纸、香烛这些么?我和老头子一走这么多年不沾家,都快忘记爹娘的坟头在哪儿了。纵然年年清明节都在官道上烧纸钱,但心里依旧不踏实,减点纸钱拿点香烛去给爹娘上个坟吧!”
“我们这次回来啊,待不了几天就得走。然后去往南疆,我估摸着,连我这把老骨头都得葬在南疆,怕是这辈子都不能再回梧桐庄了,就当是给两边的爹娘再扫一次坟、再哭一次灵,子孙不孝,往后再也不能回来看祖宗了!”
杨大山偷偷抹泪,“成,你和你嫂子先聊着,我去给你准备。”
杨绣槐见儿媳妇们都杵在原地,便道:“你们还傻愣着干什么?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赶紧回各自的娘家去啊,待会儿赶着饭点儿的时候,记得都回来,一同给两边的老人上个坟,然后你们再回娘家叙旧去,想在娘家歇着就歇着吧,明儿早上记得早点赶到福临楼,别耽搁了行程。”
张春芽、李大妮和叶桂枝都匆匆往娘家去了。
苏鹿娘年纪小,不记得老家的路,但妯娌三个都是在梧桐庄长大的,别说只是十年不回来,就是二十年、三十年不回来,只要梧桐庄没啥太大的变化,妯娌三个都不会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