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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是:“梁爷,您家那位秦姑娘拿了我两盒水粉,二钱银子。”
甚至连卖果子的大婶也说秦鹿吃她的果子没给银钱,要梁妄给。
那大婶家的二壮子从小就聪明,若是好好读书,日后或可考取功名的,秦鹿还记得,她去金珠城后的第一年,那大婶还给她写过信,说是二壮子拜了一位秀才为师,学得很好,还附了一首二壮子写的诗。
当时梁妄在,瞥了那诗,道了句不伦不类。
秦鹿说:“二壮子才十三岁,哪儿比得过您活了上百年了。”
而今想来,二壮子也早就成家,在不在世,不知了。
兜兜转转几十年过去,秦鹿再回到这里,昔年门庭若市的秦戏楼,而今大门敞开,里头高台积灰,门上的匾额歪了也无人去扶,曾经闹得沸沸扬扬的谷先生,最终也没能再上台。
秦鹿望着斑驳的秦戏楼前的红柱子,似乎还能听见里头传来咿咿呀呀之声。
那眼高于顶的小厮总站在门前嗑瓜子,见到出手大方的梁妄来时,弓着腰抬起头,笑得合不拢嘴,若是秦鹿独自来了,也就是皮笑rou不笑,应付一回。
立在门前的影子,与台上正在唱戏的谷先生,统统化成泡影,被一场大雪覆盖。
走过秦戏楼,便是酒楼,梁妄领着秦鹿跨步进去,招呼他俩的是个十几岁的年轻人,不识得人,笑着道:“二位客官里头请!”
酒楼里头倒是什么也没变,梁妄熟门熟路地上了二楼,去了自己当年喜欢坐的窗户边,推开竹窗朝外看去,一个侧头,便能望见秦戏楼的正门。
“二位客观要用些什么?”小二问。
梁妄道:“白玉珍珠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