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吃,尝了一口,真勾起点馋虫,热烫的粥入腹,倒是把一直压在心里的郁结之气驱散不少。
他吃得开心,李齐慎却有一勺没一勺的,视线落在桌边的女孩身上。
午后太阳好,谢忘之侧身坐在胡床上,裙摆稍稍遮着绣鞋,绕在臂弯里的披帛叠在膝上。煤球喜欢绸带或是绣球,整个猫头绕进披帛里,拿爪子一下一下地挠着。谢忘之也不恼,任由煤球乱来,偶尔摸摸黑猫的下巴,再顺着往下揉揉毛绒绒的肚皮。
她一向穿得素淡,煤球浑身漆黑,太阳一照,不显得扎眼,反倒像是给一人一猫镀上了薄薄的金边,像是幅用色清淡的工笔画,颇有点岁月静好的意思。
天下偌大,长安沉浮,说来说去,那一点深藏于心的安宁,还不是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