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想拒绝,话到嘴边,却打了个滚:“您能替我请个先生吗?我有些想学的东西。”
“能,当然能。”王氏一喜,松了口气,“尽管说,我差人去寻最好的先生。”
“这倒也不必,您随便请位先生来,方便就好。”谢忘之顿了顿,看着王氏,“箜篌。我想学箜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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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府门口。
还在春里,今儿太阳却不小,杵在门口晒了这么一会儿,身上热得要命,薛少山心里却一阵阵地发凉,背后一层冷汗一层热汗,衣角都能拧出水来。
没别的,要怪就怪他身边这个不争气的女儿。他没怎么插手过,平常都是夫人教养,也不知是哪环出了错,薛歌书在家和庶出的姐妹过不去,今年好说歹说入了宫,又干出欺辱宫人的事儿。
若真是个宫人也就算了,顶多背个仗势欺人的恶名,偏偏她运气实在烂,欺到了长安谢氏的嫡女头上。不巧,门下省给事中也是这个出身,薛少山想到那个总是笑吟吟的郎君就发虚,生怕被背后下个绊子。
他也是实在没辙,才急匆匆地告假,拉着薛歌书,顶着大太阳到谢府门口杵着,递了帖子,希冀能见谢匀之一面。
又等了足足一刻钟,眼看日头越升越高,谢府门口来来往往都是官家子弟,让他们戏谑或者好奇的眼神刺着,薛歌书忍不下去了,一把捂住脸,声音都带了哭腔:“……阿耶!我们还得等到什么时候啊?”
“哭什么?还不是你给我惹出的事儿!”薛少山打她的心都有,但在别人府前,总不好动手,他也觉得晒,搓搓手,上前问守在门口的守卫,“哎,能不能通融,我与你们郎君是同僚,能否让我先进去?”
守卫实心眼儿,管他是谁,摇摇头:“不行。”
薛少山不能硬闯,讪讪地退回去。
刚下台阶,门里出来个人,正是先前替他递帖子的那个管事。管事也不摆架子,直接到薛少山身边,行了个礼:“补阙,您得见谅。真不巧,我们郎君身子不适,不能见客,您请回吧。”
要真不能见客,一早就该说了,熬到现在才回话,就是借故磋磨人,但官大一级压死人,薛少山还能怎么办,只能赔笑:“这倒真不巧。也不知给事中是什么症候,家里还有几支老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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