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趁早学会啊,草原上的少年郎不会喝酒,可有苦头吃!”阿古达木朗声笑起来,“这是家里酿的酒,加了奶,喝吧!”
“阿古达木可是个小气鬼,夫人酿得一手好酒,平常一滴都不拿出来。”李容津打开酒囊的封口,深吸一口浓郁的酒香,“我先喝了!”
他完全没管李齐慎,咬住口子,一仰头,一饮而尽,末了把酒馕丢还给阿古达木,意犹未尽地抹抹嘴,“你如何?”
“多谢。”都到这份上了,李齐慎也不能不喝,他打开封口,凑近嗅了一下。
长安城里的酒多讲究,除了胡姬酒肆里西来的烈酒,其他的酒反复过滤,装在花里胡哨的瓶子里,喝起来却寡淡,往往一嘴米味儿。这酒却不同,闻一下就觉得身子热起来,像是吸了口刀进去。
“看样子是烈酒啊。”李齐慎带着赞叹的意思,“酒量不佳,怕从马上摔下去,意思意思。”
他言行一致,真就意思意思抿了一点,忍住喉咙口里烧灼的感觉,原样封好,却没还给阿古达木,“这酒囊暂且借我,等我能像宁王一般喝完,再还给先生。”
阿古达木又大笑起来,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事情:“一只酒囊,送给你了!酒出了坛子就发酸,不如来我家,我让家里人把酒拿出来,练练你的酒量!”
“合着你就对我小气!”李容津半笑半恼,“我每回上你家,牛羊rou管够,酒怎么不拿出来,让我干嚼!”
“没办法啊,这少年郎生得好看,我家里两个女儿,阿丽亚和乌雅汗,留下来和谁一起,都是我赚。”阿古达木说,“你这老男人还顶什么用,喝醉了还要我找人把你扛回城里!”
李容津一甩马鞭,“呸”了一声,纵马要踏阿古达木。阿古达木生来骑在马上,怎么会让他踢到,一夹马腹,转头跑出去。
两匹马就这么自顾自跑出去,越跑越快,李容津居然连回头的意思都没有。李齐慎服了,掉转马头,往高昌那边走了几步:“高将军?”
“郡王见谅,宁王生性如此,此外这是在草原上,多有不尊礼数之处。”高昌说,“末将愿为郡王领路。”
“请。”
高昌不说废话,一拉缰绳,令马换了方向,起步朝李容津和阿古达木赛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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