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到我这里,你有再多计谋,我也帮不上你。”
这话一出口,崔适当即知道李齐慎至少明白了五分。但李齐慎说的也是实话,他翻了年满十五岁,按理该是出宫开府的时候,李承儆却一点封王的意思都没透露。不封王,那就是不放权,李齐慎仍是被困在宫中,连块封地都没有。
崔适叹了口气,接着说:“还有安光行,他也随同。”
“不过是借了安氏的光,若是他真能掀起什么风浪,我也敬他是枭雄,只可惜混到今天,还是靠着讨人欢心的本事。”李齐慎拨了一下粥碗里的勺子,“他身上还有人踩着,暂且不必在意。”
说起安光行这人,崔适也觉得实在是个奇才。若说康烈出身草莽,安光行则是真的出身微末,原来不过是长安城外的佃农,恰好姑母安氏做了皇帝的乳母,机缘巧合,他讨了皇帝的欢心,一举入朝。
安光行入朝时已然过了三十岁,前半辈子只知道种地,学文学武都不怎么来得及,到如今都没把字认全,在朝靠的还是讨皇帝欢心。不过论怎么讨好人,安光行实在是个中好手,回回都能想出新路数,逗得皇帝和萧贵妃连连发笑,这本事旁人想学都学不来。
“这回他也不是空手入宫的,带了两个道士。”崔适沉思片刻,“我猜是要进言炼丹。”
“无妨,这个年纪,差不多是该想着求仙问药了。横竖也轮不着我尝。”李齐慎不信神佛,但他想看热闹,慢悠悠地搅着粥,居然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