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准则,她说她姥姥以前做旗袍就是这么一寸寸地裁出来的。手工做的和机器做的在很多方面是没法比的。
她半低着头,侧颜沉静认真,那精致的布料在她手中和剪刀下灵动地变幻着形状。
贺寒声突然好像明白了她坚持手工裁剪的意义。
他有点儿在意地问了句:“你以前在lamour,也是这么一刀刀地裁布料,再自己亲手缝?”
“是呀。”她头也没抬地答。
“有助理么?”
“有,”陈旖旎笑了笑,“不过我不要她给我帮这种忙的,就平时替我处理一下工作上的事,给我当个司机罢了。”
贺寒声当了她的“司机”很多年。他们家住的不远,经常带她一起上班,顺路再送星熠去学校。
一来她没买车,二来她自己开车久了也不会舒服。据说是因为多年前她弟弟出了车祸去世,从那之后,就留下了心理阴影。
“你和你助理,还有见过面吗?”贺寒声试探着,“我听说,lamour的人最近也在巴黎吧。”
陈旖旎手下动作顿了顿,裁剪完最后一刀,有点儿敏感地抬起头,对他淡淡一笑,转身去了另一侧拿东西,边回答:“见过。”
“什么时候。”
“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陈旖旎回眸莞尔道,“朋友见面不都这样吗?多年没见的朋友也这样。”
贺寒声也不知她有没有察觉到他的言外之意,便也不再多说了。他放下了咖啡,换了话题问:“星熠今天去托管班了吗?”
“没有,”她走过来,淡淡答,“和他爸爸出去玩儿了。”
贺寒声一愣,“沈京墨?”
“嗯。”
她铺开了新一层的布料,开始对比着设计图划线,边说,“我也不能太自私了,我最近太忙了,没空陪星熠,正好有人陪他玩。”
她又笑了笑,看着他,温声地道歉:“星熠不懂事,以前总叫你爸爸,给你添了很多麻烦。真不好意思。”
贺寒声看着她,轻轻皱了眉。
她这么一副娇俏温柔的模样,与以前的她,好像没多少差别,可今天感觉又有了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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