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下庄子铺子的管事儿们大多忠心自律,虽无人查账,诸多产业倒也运转如常。这些铺子店面的总账目悉数存放在国公府的库房中,只是......因多年未曾打开库房,许多钥匙堆放在一处,有一间专门用来放账本的库房的钥匙找不到了。老身特地和主母告罪一声——丫鬟小厮们正在找寻这把钥匙,劳烦主母先查阅这些铺面的账本。”
薛亭晚听到“一间专门用来放账本的库房”,不禁咋舌——到底是什么铺子,账本竟如此之多,要占用一整个库房才能堆放完毕?
薛亭晚心中好奇非常,奈何端着主母的端庄典雅架子,也不好意思打破砂锅问到底,只微微一笑,温婉开口道,“那便等找到钥匙再说罢。我先看着这些账本,倒也不急。辛苦mama了。”
燕mama见薛亭晚说话和气又有分寸,心中暗暗对这位新主母点了头,躬身行礼退去,不料刚转身,正好和进门儿的余mama走了个对脸儿。
余mama冲燕mama笑着点了头,算是打过了招呼,继而领着身后的管事儿上前,附到耳旁和薛亭晚耳语了一番。
薛亭晚听了余mama的话,当即脸色微变,秀气的远山眉也微蹙起来。
这些日子薛亭晚忙着准备出嫁的诸多事宜,对手下的几个铺子和酒楼疏于打理,才过了短短数日,竟是生出了一番祸端。
“年节期间,咱们焕容斋的口脂、脂粉供不应求,小的们忙着进货补货,一时疏忽大意,叫有心之人得了逞——有人仿照咱们焕容斋,生产出一批假冒的口脂和脂粉,以咱们店中价格的一半出售,已经在市面上流通多日,这几天,接连有顾客上门询问“焕容斋的脂粉是否降了价”,小人这才察觉出了端倪!叫店中伙计去细细一查,果然发现有人以假充真,伪造咱们焕容斋的口脂和脂粉!”
焕容斋管事儿立于下首,咬牙切齿道,“因着县主打理有方,咱们焕容斋的生意蒸蒸日上,年前又开了焕容斋食铺,依着县主的点子,将点心和脂粉组合起来一起出售,使得外敷内用的观念深入人心,顾客们纷纷抢购,如此两店强强联手,生意更加红火。没成想,福兮祸之所倚,咱们焕容斋的生意挡了同行的路,别的水粉铺子们眼红咱们焕容斋许久,早就看咱们不顺眼了!如此背后使阴招,假冒伪造,既赚了暴利,又坏了砸了咱们焕容斋的招牌,可谓是一箭双雕,卑鄙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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