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吻了下粉唇。
薛亭晚粉颊一红,忙拉住男人的大掌,羞恼道,“大早上的,淳郎便这般孟浪!”
说罢,她伸了小手儿,在男人胸膛推了推,“淳郎不是要晨起练剑处理公务么!如今都日晒三竿了,还是快些起身吧!”
以往多年,裴勍日日晨起练剑处理公务,倒也不觉得索然无味,然而昨晚一夜翻云覆雨,方知‘温柔乡乃是英雄冢’,尝过情/事的个中缱绻滋味,想要回到以前那般清心寡欲,谈何容易?
裴勍低笑一声,握了玉手摁在自己心口,“昨晚弄得阿晚不舒服么?竟是这么快便想把为夫推下床?”
薛亭晚听了这等戏谑之言,恼的挥起粉拳,在男人胸膛轻轻砸了下。
玉手之下,肌rou触感坚实,裴勍承受着这等捶打,不痛也不痒,扬唇一笑,山眉水眼都舒展了开。
那一张俊脸上风华大盛,似是藏着月华千重,繁星万漪,叫薛亭晚爱也不是,怒也不是。
.......
两人在红纱帐中腻了半晌,裴勍才抱着美人儿起了身,两人去浴池里好生沐浴了一番,才叫了丫鬟婆子入内伺候。
内帐中一室浓香,丫鬟婆子皆是低眉敛目,不用问,便知道昨夜二位主子是如何恩爱非常。
昨夜,侍书和入画二位大丫鬟在屋外守夜,听了一晚上的墙角,此时皆是耳尖泛红,不敢抬头看自家小姐和姑爷一眼。
余mama对昨夜正房里的荒唐情形早有耳闻,此时入了内室,见薛亭晚眼下一片青色,心中对裴勍顿生不满,可念起二人毕竟是新婚小夫妻,在闺阁之事上失了分寸也是情理之中,这才勉强压下了数落新姑爷的念头。
裴勍没有通房丫头,平日里梳头穿衣,皆是燕mama和小厮近身服侍,如今薛亭晚这位嫡妻在侧,贴身服侍夫君的事情,自然要亲力亲为。
男人身量挺拔,宽肩窄腰,只穿了身雪白的亵衣立在哪儿,他生的面如冠玉,眉目英挺,一双眸子噙了情意款款,冲美人儿张开了有力的双臂。
——仿佛是在无声地邀请她入怀。
薛亭晚粉面含春,迈着莲步上前,服侍着男人穿了件月白色斜襟长衫,又着了件羽落纱的水蓝色对襟广袖大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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