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亭晚心头一热,望着男人问责的神情,软着嗓子,忙不迭地讨好道,“淳郎,我再也不如此贸贸然行事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可好?”
裴勍轻哼了一声,大掌将美人儿的柔夷握住,在那如水葱般的手指上轻轻捏了捏,轻启薄唇,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往后,有他在侧,再也放任她做这种叫人胆战心惊的事了。
男人的大掌温和又干燥,指尖传来一阵酥麻,薛亭晚缩了缩身子,眼角眉梢皆是羞赧,不好意思地转移话题道,“对、对了!那日我们送李jiejie到府中,竟是得知了一见叫人唏嘘的事儿。”
说罢,薛亭晚将那日在李婳妍府上遇见柳红玉母女二人的事情缓缓道来,又将柳红玉寻夫的坎坷一字不差的转述给裴勍听。
薛亭晚的嗓音柔婉,口齿清楚,叙述起故事来颇为动人,裴勍略略一听,便明白了柳红玉携女寻夫的来龙去脉。
只是,听到“王兴车”三个字的时候,裴勍心中略有震动,浓眉也渐拧起。
薛亭晚远山眉微皱,小脸儿上满是不解,“德平说要帮着探寻王兴车的下落,不料派人去探查多日,皆是一无所获。淳郎,你说那柳红玉的夫君,不会真的早已死于非命了吧?”
裴勍沉吟片刻,觉得没有瞒着薛亭晚的必要,当即将王兴车的身份据实相告,“德平公主无法找到柳红玉的夫君的下落,乃是因为她的夫君王兴车曾改过名,换过姓。如今,王兴车早已金榜题名,位极人臣,不仅在朝中吏部任职做官,还迎娶了高门之女。”
薛亭晚闻言,红唇微张,着实吃了一惊,顿了半晌,才愤愤张口道,“可怜柳红玉情深义重,不仅散尽千金,助汪应车进京赶考,还为他洗净风尘,生儿育女.....柳红玉对王兴车满腹深情,为王兴车做了那么多事情,到头来却被这无耻的负心之徒抛到了脑后!那王兴车瞒天过海,隐匿至深,竟是忘恩负义到如此地步!”
薛亭晚满怀怅然,叹道,“不知柳红玉的丈夫如今唤做什么?莫非,我也曾听闻过她丈夫的名讳吗?”
那厢,裴勍执起茶壶,悠悠斟了一杯茶水,答道,“王兴车,如今唤做‘汪应连’。”
薛亭晚听了这话,如遭晴天霹雳,半晌没反应过来。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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