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 薛亭晚的良心也过意不去,只怕会愧疚终身。
薛亭晚拨开珠帘入内,只见卧房中,怀敏郡主正面朝床榻内侧躺着,低声啜泣不止。
床侧坐着一位上了年纪的mama,正一边擦泪,一边安慰着怀敏郡主。
怀敏郡主幼时丧母,勇毅王爷没有再娶,故而,身边这位贴身的奶妈看着她长大,说句大不敬的话,俨然是把怀敏郡主当做亲闺女看待的,
那乳母见薛亭晚入内,心中陡然大怒,可顾忌着薛亭晚县主的封号身份,也不敢太过僭越,只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哀嚎不止,“县主娘娘,惠景候府和勇毅王府两家远日无仇,近日无愿,我家郡主不知何处得罪了你!竟是用如此阴毒的诡计来加害我家郡主!”
入画和侍书听了这番劈头盖脸的指责,当即便要上前和那乳母理论,不料却被薛亭晚拦住了。
只见薛亭晚面色肃然,朗声道,“方才出了国子监,我才听闻郡主用了脂粉起了疹子的事情,第一时间便赶来了王府之中。当务之急,是查明郡主出疹子症状的诱因,若真是我家脂粉出了问题,我定不会推脱责任,定会给郡主一个交代,定给勇毅王府一个交代!”
怀敏郡主虽是个炮仗脾气,可这些年对薛亭晚的脾性也有所了解——她虽嚣张跋扈了些,可本性、根子不坏,要说薛亭晚无缘无故加害于她,还是用这种下三滥的法子,怀敏郡主真的不敢相信。
再者,若真是薛亭晚有意加害,只怕她也不会第一时间赶来,坦坦荡荡地站在这里。
思及此,怀敏郡主从床榻上回头,颤声带泪道,“薛亭晚,我等着你的交代!”
那乳母见薛亭晚一席话说的斩钉截铁,真心诚意,心中的怒气消了三分,只抹着泪道,“好叫永嘉县主知道,从今早开始,已经请了三位太医来看过了郡主的症状了,皆是查不出具体病因,又请了太医院院首前来,此时正在路上。”
乳母话音刚落,那厢便有大丫鬟入内传话道,“太医院院首来了。”
太医院院首听闻怀敏郡主烂脸的事儿,也是一惊,从后宫嫔妃的宫里抽了身,当即赶了马车来到勇毅侯府。
只见太医院元首在怀敏郡主腕上搭了一方丝帕,细细诊了脉,又查看了怀敏郡主手臂上的红疹子,沉吟道,“下官瞧着……似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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