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个,跋涉至此实在走不动了,连天瀛也没有一点怜惜之情,拽着她的手腕踉踉跄跄几乎是拖行了,又一刻钟后,连后面两只女妖精都看不过去了,主动提出要搀扶木繁树。
连天瀛的脸背对漫天风雪,格外冷酷:“不准。”
然后他看向木繁树:“你求我,或许我可以考虑。”
木繁树的发丝凌乱,脸颊被冻得通红,虽然早已裘衣、斗篷加身,同比其他人要厚实很多,但她依然感到很冷。
记得当年她化作一条小蛇蜷缩在幼小的连天瀛怀中,那时她尚心里笑他,穿得臃肿像个雪球,如今情境倒置,让她也终于体会了一把什么叫裹成雪球照样很冷的自卑和无奈。
木繁树的呼吸粗重又紊乱:“我走不动了。求你。”
她觉得,向他低头也没什么好丢人的。
连天瀛:“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