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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瀛儿……”
“住口住口住……唔!”
木繁树的吻总是这么令他猝不及防,肌肤相触的一瞬,连天瀛的暴怒和被暴怒冲溃得七零八碎的理智又一次统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木讷,迎合,反攻,疯狂,步步沦陷,每一步都是那么情不自禁水到渠成。他不知自己到底怎么了,下面是水深火热的人间炼狱,是他一心想保护的族人啊,他却在上面风花雪月忘乎所以。他为何,在此情此景之下还能和她做出这种事来?
他恨自己的不争气。
恨她勾引自己。
恨这个虚伪自私的世道。
恨一切的一切。
牙齿突然用力,他咬破了她的唇,她不躲不闪一声不吭,任他发泄蹂躏,好像还怕他突然会松开似的,她犹犹豫豫,最后慢慢捧住了他的脸。
“瀛儿,”她潸然泪下,“……对不起。”
血腥的芳香和泪水的微咸混合在唇齿间越来越浓,连天瀛也越陷越深,愈发情不能自已。他忘记了仇恨,忘记了愤怒,忘记了下面正在发生的一切,他仿佛一头最原始、最凶猛、最贪婪的野兽,只剩侵略和攻击。
木繁树脸色惨白,呼吸也渐渐变得紊乱,一对黛眉越皱越紧,放在他脸上的双手紧了张,张了又紧,似乎想把他本能地推开,但一想又万万使不得,反反复复纠结如麻,显然在承受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痛苦。
“大人……繁……树……”
“嗯。”
“你们……公子!!!”
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喝斥来自于二人咫尺处—趴在连天瀛背上的暮沉,在这个时候突然醒了。
木繁树受惊,猛然将连天瀛推了出去,用力太大,竟再一次被意犹未尽的连天瀛撕破了嘴唇,伤口足有一颗红豆大小,汩汩鲜红的血液顺着她光洁苍白的下巴滴落在淡绿的胸衣上,染出团团墨绿色的花来。
木繁树刚要说话,对面,暮沉已经咆哮着骂开了:“木繁树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我家公子到底哪里招惹你了,你用燃冰之术焚我雪照王城不算,又勾结百族来污蔑屠杀华越邈,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爱我们公子?你为什么不肯放过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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