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还要搭在他身上,她说只有这样她心里才能踏实一些。她说咱们这孩子得有个大名了,一天就叫个小名牛娃。你倒好,前面一个没生下,你把大名就给起好了,倒是这个,都几个月了,又不急着给起。她本来想说,这个才是你亲生的,你也不着急。看他那个温吞样子,也再没好意思说。
他说我想好了,这娃叫水寒吧。她说啥意思?他说没啥意思,就是想着我这命吧,有些曲曲折折地。改莲说范志信家的那个,你知道起了个啥名?范解放!
有人在他们门口喊着“老肖老肖”。肖子铭问你是谁?来人说,前院的徐工作组让你过去一下,问几句话。
老徐亲切地和肖子铭握手,倒让肖子铭很尴尬。这时候老辛已经不再写东西,就坐在炕上的阴影里,靠着铺盖卷听他们说话。
这个肖子铭他听林先生说过,印象挺不错。林先生说这个人平时话很少,来这个地方也六七年了,说是从河南逃荒过来的。别的都挺可信的,就是那张脸说是土匪给毁的,他一直有些吃不准。他知道土匪凶狠残忍,但把人的脸弄成这个样子,他总觉得好像说不清楚的奇怪。
肖子铭对老徐的提问显得很谨慎。对于程家,他的说法就是在东家里面都是好一些的,反正也不克扣什么人的工钱,该结的时候从不找茬扣;给大家吃喝上面也都是让吃饱;反正自己在这里几年,主要是养牲口,能知道的就这些。
老徐问到了范老四和程二少有什么过节没有。对于这个问题,肖子铭在进来时间不长就已经估计会问到这个问题,他也一直在想着怎么把这个问题回答得体,还不露破绽。在他的理解中,范老四是一个比较危险的人物,尤其对他可能还会构成生命威胁。
他做出一种欲言又止的样子,老徐鼓励他放下思想包袱,有话直说就行。他就说自己是个外乡人,夫妻俩在这里让人家程家收留,有些话说了怕工作组认为他屁股坐偏着哩!炕上的老辛都笑了,说我们也打听过了,这程家虽然是地主,在地方上倒没有什么坏事和民愤,你就说吧。
他从马玉秀说起。把他听到的一些事情都给讲了,马玉秀男人死后如何困难,范老四如何乘人之危;后来不是程盛泉照应,反正她这日子难过。最后强调了一下,就因为这个马玉秀,东家只给兄弟分了个口粮田,别的什么都没有。
工作组的人都听出来了,这个范老四纯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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