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消息,眼泪一下子就喷涌而出。在他看来,这个改莲真的是他命中的贵人,他从上了鹰嘴洼那天,其实已经不再奢望有这一天了。他在门口蹲了一会,听着里面帮忙的人还没有出来,就到牲口圈里又转了一圈,把自己的心情平复了一下。
肖子铭静静地看着炕上的这个小东西。他闭着眼睛在睡觉,这么小,也看不来长得像谁。听改莲说,他出生的时候不出气,还是大太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拍了一把,他才哭了出来。改莲说,家里还有点钱,给娃过个满月吧?肖子铭摇摇头说,不过了,他是老二还过啥呢。
院子里的人们都向肖子铭表示了祝贺,其中不乏那种酸不溜秋阴阳怪气的音调。人们对肖子铭给继羽过满月的事情还记忆犹新,还想着能再打个牙祭。当听到他说这个是老二不再过满月了,多多少少有些失望。
肖子铭住的屋子门口挂上了红布条,在当地的风俗中,孩子不出满月的屋子是不能进生人的,当然至亲除外。还有些讲究些的家庭,连院子都成了这一阶段的禁区。肖子铭住的是离后院不远的一间屋,也只能把这个屋子给管住,俗称“忌门”。按照老年人的说法,如果破了禁忌,会把孩子的奶给踏断了,也就是孩子就没有奶了。
肖子铭两口子都是外乡人,在这里没有亲戚,认识的也都是范家川的人。范家川的成年男人是不会进这种“月屋”的,他们也有他们的禁忌。每天这个屋子出来进去的就是他们一家,再就是小凤娘俩都是常客。
继羽现在已经快五岁了,他每天给人最爱显摆的就是他有了一个小弟弟。实在没人显摆了,就拉着小凤到他家来看小弟弟。
改莲生怕他们把孩子给压着,一直在边上小心地给护着。小凤已经八岁了,长得像朵花似的,成天出进牵着继羽的手,疼得像个啥一样。村里人都开玩笑逗他继羽,小凤是你啥呀?他每次都理直气壮地说小凤姐是我媳妇!
肖子铭两口子说了他好几回,他就不服气地说,二婶婶都不生气,说我叫得好,还让我把她叫姨娘呢。在这个地方,姨娘也是对丈母娘的称呼。
院子里面听着有人大声吵吵着,一个人大声叫着“程旺泉,程旺泉,你给我出来。”肖子铭两口子都很诧异,在这个院子,说实话,他们都来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听到有人这么放肆地叫着东家的名字。
肖子铭出来看是什么在那里叫喊,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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