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租子,这个就是剥削!他从心理上一下子说服了自己,把林先生给自己讲的那些道理站在程家的门口全部消化成了自己的东西,满意地回到自己的家里。
沈先生到林先生的药铺来也不是抓药,他就是随便过来坐坐。沈先生的脾气不是太好,骨子里面有一股傲气,也就不把别人看在眼里。在范家川,他能真正看到眼里的也就林先生和程旺泉。他在这里也没什么正经事情,这一会没有病人,他们俩就喝着茶下着象棋。
沈先生说你这个抓药的一天把药不好好地抓,尽给我灌些黄汤。我可到金沿告你去,我说你是共产党,能换些钢洋回来花。林先生笑笑说,你要是告我,早就到县上去了,还能在这里和我磨牙?你把我说得那么玄乎,你到底想套个啥话么?
沈先生就住了手,说你林先生说的那些话我也明白,我也识文断字,知道你想表达个啥意思。你也知道现在是个啥世道,这搞不好,他把手放在脖子上做了个砍头的动作。
林先生笑笑,说你是个聪明人,也是个正直人。我给你说的那些话,反正你好好掂量掂量。啥时有闲时间到铺子来抓药。沈先生愣了一下,明白过来后哈哈大笑。出门的时候,沈先生问林先生,在咱们川上,你还给谁说过那些话?
林先生说什么话?沈先生说就是你给我说的这些什么剥削呀,团结呀这样的话。林先生说这个不能乱打听。沈先生说知道了,你们有你们的规矩。
林先生在十几天后又到了一回金沿县城。县城的驻地叫芦塘,都叫它芦塘城。林先生把正事办完后,晚上和杜掌柜的又喝了几盅。杜掌柜给他说,日本倒是投降了,从中国给赶出去了,现在两党打得很凶,也到了你死我活的时候。身份是不能暴露的,形势比以前更复杂。
林先生把自己在范家川的发展情况说了一下,杜掌柜说这个上面可千万不能急,也不敢急,这可不是农村的赶集,见人就吆喝。你刚才说的这两个人,那个范老大没问题,他就是一个乡里人,历史简单也清白。你回去给他多讲些道理,要从思想上让他脱离那些小农小家意识。至于这个沈得文,毕竟在外读过书,有些情况我们不一定了解,你尽量还是要提高警惕,把自己保护好。
林先生多少有些后悔,看来自己还是有些嫩,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不应该给沈先生说那么多,有时候给自己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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