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手可以够得到的。
傅明灼一动也不想动,有气无力地问:“你可以帮我拿进来吗?”
她真的对他完全不设防。倪名决顿一下,“那你遮好。”
“我遮好了。”傅明灼说。
他推门而入。
傅明灼坐在马桶上,因为疼痛,她脸上的红润像褪了色,而她的两手紧紧拽着背带裤背带试图分散注意力,整张脸可怜巴巴地皱在一起,眼角湿漉漉,不知道是冷汗还是眼泪:“倪名决,我痛死了。”
她没穿鞋,只穿了袜子,踩在冰凉瓷砖上。估计是来找他的时候太心急,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
房顶冷气还在呼呼往外吹。
这人有没有一点生活常识?
这么冻了大半个小时,不痛才怪。
倪名决把洗手间的冷气关了,然后自己的拖鞋留给她:“收拾好快点出来。”
傅明灼拿手背揩了一把眼睛,点头。
cao碎了心的老父亲临走前怀疑地看她一眼:“你会用吗?”
“我也不知道。”傅明灼叹了一口气,“应该会吧。”
倪名决:“……”算了,就算不会,他也不会,帮不了什么忙。
他走出洗手间,反手关上门,里面响起塑料袋窸窸窣窣的声音。
方才卫生间里的一幕幕开始在脑海作祟,空气中隐隐约约流动着的血腥味,还有她坐在坐便器上,裤子遮不住的、暴露在他眼底的臀侧皮肤,白得晃眼。
血液有向下冲的趋势,他靠到墙边,头疼地闭上眼睛,阻止自己在不对的时机、不对的地点胡思乱想。
小姑娘才刚长大,他就满脑子黄色废料,根本控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