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跟着发出惊呼;炮声停的时候,要等着继续放炮。眼见炮停了,许多人围在木台上,个个焦躁得不行。
有人马奔出来的时候,好事的人便问了一声,“炮车还放不放炮了?可是不能用了?”
那马上的人拉了缰绳,高声道,“炮车得用。现马家的老太爷病了,胸腑积气,需找大夫放气。许慎先生曾出手医治过这般病人,现要去寻他。各位乡亲,若得许慎先生的消息,速速来——”
“胸腑积气?”人群中突然发出一声。
骑马人本欲奔走,听得这一声,立刻停了。他转头,露出属于顾家的脸来,似有惊喜,“你知这是甚病?”
人群分开,走出一个戴了兜帽的长衫男子。他揭开帽子,露出一张清癯的脸来,头发和胡须花白,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他道,“这病,倒是知道,只——”
没等说完,顾琼大喜,高声问道,“你可是许慎先生?”
那人似在颔首,然还是没等答话,顾琼已是飞身下巴,一把拽了他的领口,硬拖到校场中去。
他兴奋地大声,“郡守,许慎先生找到了!他已是寻到大营门口,被我抓回来了。”
李昊少时舞文弄墨,跟着先生学过一些方士之术。后寻仙问药,寻仙缥缈,只剩下了问药。药中多迷幻,令人沉醉,或可逃开无聊乏味的俗世。然今日,当真开眼。
雷霆一般的炮车,以及那出现得正当时的许慎先生。
先生仙风道骨,颇符合他见过的高人。可当先生从宽大的衣袍下拎出一个木头箱子,打开,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各种百炼钢的奇怪器具,他便感觉有些不对了。那些东西,亮如银,锋锐超越刀剑,只轻轻一拉,便在马家太爷的胸上划出一条口子来。
又不知摸出些什么奇怪的东西,居然用长针扎入了太爷的胸腔。
所谓的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