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小舅子是什么人,又好像不了解,把他搞得不上不下,抓心窝子痒痒。
钱惠敏学丈夫,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心思重,走一步看十步,活的累。谨裕就像那个下山的小猴子,看一个丢一个,丢掉的东西从不放在心上,当丢掉的东西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他以为是新东西,再次捡起来,他活的自在,也是一种智慧吧!”
“睡吧。”孟隽闭上眼睛,反复琢磨妻子说的话,不得不说妻子总结的很到位。不过小猴子会后悔,小舅子压根不知道后悔是啥玩意,倒是比小猴子看得开。
室内一片寂静,所有人进入梦乡。
——
翌日,天蒙蒙亮,姚博恩起床去小解,出来的时候看到孟隽父子俩在巷子里散步,他侧头查看前后巷子,发现整条弄堂只有他们。
“诶,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姚博恩推了推卡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笑着朝两人走去。
他见孟隽疑惑地看着自己,并没有回答他的话,介绍道:“我和谨裕住在一个院子里,我们是最铁的哥们。”末了他让孟隽喊他博恩,还揉了揉池鱼的脑袋。
孟隽发现儿子抵触叫博恩的男人,他借着与博恩聊天,不着痕迹让儿子站在他的另一侧。
姚博恩一听他说‘在乡下待了十年,习惯早起早睡’,镜片挡住他眼底的精光。
“还多亏了惠敏姐让谨裕顶替她的工作,谨裕才能娶到自行车厂宣传部一枝花,一家四口人工作好,福利也比一般人好,咱们想吃一顿rou难啊,谨裕家隔一天吃一顿rou,临渊每个季度做两身新衣服。”姚博恩一脸为兄弟高兴,看孟隽的时候露出羡慕的眼神,“听谨裕说每个月给惠敏姐寄好多东西,昨天傍晚谨裕还在嘀咕,你娶了惠敏姐,跟在惠敏姐后面享福吧,在乡下就数你们小日子过得滋润。”
他又小声嘀咕一句:“谨裕完全没有必要担心惠敏姐找他要债,十年来他对惠敏姐也不差。”
他也没和孟隽打声招呼,自言自语回到院子里。
池鱼见爸爸眼神微凉盯着坏人的背影,他扯爸爸的衣服,让爸爸蹲下来,气哼哼说:“…就是这样,舅舅没说一句话,只听见他叽里呱啦怂恿舅舅撵我们滚。”
孟隽站起来,什么也没说带着儿子顺着幽深的弄堂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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