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时候,总是在老娘耳边念叨老娘让他们骨rou分离,好心办坏事,老娘带着罪孽去阴曹地府,下辈子不得善报。
老娘被两人吓的病情加重,强撑一口气等他回家,准备逼他把谨裕还给二弟,好无牵无挂到阴曹地府报道。
可惜老娘临死那一刻没见到他。
丧礼办完后,二弟拉着他到没人的角落告诉他这件事,他没有告诉妻儿,这件事一直被他埋在心里。
“不了,保持这样的距离,使得彼此舒适,挺好的。”
忏悔也好,算计也罢,钱谨裕不想参与其中,也没有兴趣亲自参与骨rou分离的悲情大剧。
钱母暗自踢一脚老头子,儿子不回去就不回去了,啰嗦什么。她端起碗递给老头子,用汤堵住老头子的嘴巴。
——
钱二婶被送进医院,孙子辈的孩子没一个来看望她。这些人听说奶奶要见钱谨裕,他们才懒懒散散和父母到医院守着奶奶。
等到次日早晨,病房里全是钱二婶的儿子、儿媳、孙子、孙媳们,护士挤了半天才挤进来查房。
钱二婶一宿没睡,生怕合上眼睛再也看不到病房里的人。此时的钱二婶已经吃不下任何东西,她认为身体自动燃烧最后的能量,吊着一口气等着三儿子回家,她还有事情要交代,交代四兄弟守望相助,兄弟齐心,二房才能繁荣兴旺。
就这样二房的子孙在医院陪钱二婶一整天,钱二婶的媳妇们到外边寿材店给钱二婶买一身寿衣,去打了几盆水给钱二婶抹澡,钱二婶的四肢已经僵硬,唯有一双眼睛特别清明,儿媳妇们给她换上寿衣,扶着她躺下。
需要人靠近钱二婶,才能听清楚钱二婶说的什么话。
国强媳妇直起身体,问爱华:“妈问你谨裕什么时候到县医院?”
“不清楚,钱谨裕只接我一通电话,再打过去没人接。他大概挂断电话匆忙赶回来,今天没回来,那就是今天夜里到市里,明早坐车赶回县里,九点钟左右能到医院。”
打不通钱谨裕的电话,第二天早晨爱华到县高中找老师要了h大的招生电话,他打电话过去告诉h大领导钱谨裕的生母不行了,让领导通知钱谨裕尽快赶回家。领导告诉他,钱谨裕昨晚请假一周,今早钱谨裕并没有到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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