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杆被金黄色的稻穗压弯了腰,四处可见毛巾搭在头上,毛巾上再戴上草帽的劳动人群,他们穿着长袖长褂弯着腰拉开架势,‘嚯’一声,割一合抱水稻。
有专门强壮劳动力用扁担挑着水稻到稻场上摔水稻,走在路上恰巧碰上钱谨裕。钱谨裕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家孩子的典范,这小子待人实诚,会做人,大家也乐于和他说话。
一张国字脸,脸上的皮肤被晒得铁红的汉子打趣道:“谨裕回来了,你这小子越来越像县里人。”
钱谨裕常年念书,每次考试都是全年级第一,爹妈不让他下地干活,唯一的要求就是好好念书,光耀老钱家门楣,皮肤自然比村民们白了不止一个度。学校罢课了,他在家里没干几天农活,就到供销社上班,皮肤也没有晒黑。白衬衫,军绿色的裤子,一双老包鞋,是县里人的标配穿着,再加上不同于农村人的气质,任谁看了,也想不到他是农村小伙。
钱谨裕爽朗的笑道:“敬文哥,你可别打趣我了。”
他下了自行车,和记忆中的堂哥边走边聊天。对于他这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来说,能很快适应新的身份。
俩人聊天一点也不觉得尴尬,钱敬文觉得和堂弟聊天聊的志趣相投。在钱谨裕不着痕迹引导下,他一不小心吐露从母亲那里听到三婶和郑桃儿婆媳矛盾,当他意思到堂堂大男人乱嚼舌根,该说的不该说的全嘟噜出来,赶紧补救。
“诶,谨裕,我妈和你嫂子也有矛盾,磨合一辈子就过去了。”钱敬文没把婆媳矛盾当成一回事,他奶这么大岁数和他娘也有矛盾,他娘和几个嫂子也有矛盾,其他家也是这种情况,在他看来,婆媳间没有矛盾才不正常。
钱谨裕不在意摆手,指着村口,看着车篮子里放的东西,抓几颗果皮丹放在他手里,道:“敬文哥,我先回家里,把东西放下去地里搭把手。”
“行,去吧。”钱敬文也不客气,把果皮丹小心装进口袋里留着给儿子吃,见堂弟已经进了村子,他不敢耽搁挑着水稻到稻场。
根据钱敬文说的话,结合他的记忆,钱谨裕分析出钱母目前只是不喜郑桃儿,没有达到厌恶,眼不看为净的地步;几个嫂子和郑桃儿面子上过得去,背地里找人抱怨几句…
一个声音打破他的思路,语气里藏不住欣喜。
“谨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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