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毅知道你想摆脱他的事吗?”
刚问出口, 又想到戚博舟没送出去的信,那莫毅必然是不知道的。
于是他换了个问题:“戚博舟用的什么法子与那边通信?”
戚绵连忙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不趁这个机会赶紧表明忠心,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一般是用信鸽。”戚绵微微挣开他的怀抱, 指了指窗边铁笼子里关着的一只银灰色鸽子, 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 方才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直到二人看过去, 才扑扇下翅膀,咕咕叫了两声。
戚绵说道:“不过从兰山回来, 我就把这只鸽子捉过来了,平时就锁在书房,戚博舟根本不知道, 还以为我把它炖了吃了。”
祁崇归低头看着她, 有些想笑。
这种能远程飞行,在北地与丹阳之间传信的信鸽,要训练出来自然不太容易, 若是炖了吃了,倒有些浪费。
他摸了摸戚绵的头,温声问道:“那你给我看的那封信,又是怎么截下来的?”
“西市七弯街尽头处有一家典当行,那里的掌柜似乎是莫毅安插在丹阳的线人,戚博舟让张氏把信送到典当行,被挽春截下来了。”
祁崇归唔了一声,随即打开房门,叫来一个禁卫,低声吩咐了几句,让他去寻京兆尹,随便找个由头把那个典当行查封了再说。
这厢事毕,祁崇归与戚绵一同回到正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