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见姜吕正在收起信纸,将自己的眉头松了松,“那就听国师的,我先去宜城等着国师。忙去吧!”说着田桓拍了拍姜吕的肩膀,这一瞬间,他觉得第一次像自己的父皇,可以这么从容地面对这些事,也这么从容地面对从小就让自己羡慕他才华的姜吕。
长大了才知道,自己根本不用羡慕姜吕,他就算有通天的本事都要低着头叫自己一声大皇子,自己跟他身上流着的血,从一出身就不一样。
看着姜吕出门后不久,田桓立马起身出门去了隔壁院子,院子里碎了一地的陶瓷花瓶让驿站老板拉着随从的手如何也不放。
“怎么回事?”随从自然是听出了大皇子语气中的生气,立马跪了下去,“公子,公子她逃走了……”田桓几步跨进了屋子,已经有个侍卫倒在了屋里,这次在他身边的就不是一团粉末,一汩汩的鲜血正从他脖子往外冒着,驿站老板随着进来看着这场景,一下子被吓破了魂坐到了地上,“这……这怎么……怎么回事?”恐惧而又颤抖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嘶哑地出来,房间里弥漫地血腥味也显得更加的诡异。
姜吕站在走廊上,刚刚田桓并不想让自己知道隔壁是什么人,出门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回了自己的房间。如今看着门内坐在地上的驿站老板和站在一边已经面色凝重的田桓,姜吕知道肯定发生了大事,立马跑了上前。
“这姑娘,她到底是什么人,我这店子以后还怎么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