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夭自觉语失,却又故作淡然,轻品手中茶,以掩饰心虚不安。
霁月明的眼中忧郁略带阴沉,迟疑须臾,凝视手中质地通透的白玉茶杯,纡徐抬眼,一抹淡笑化开在寒霜般的脸上,道“皇兄不大一样了。”
白夭夭被他一说,萦绕在心间的惊慌更甚,只大口的啜茶,灌了三大杯才将惶恐压了下去,面上依旧温润如玉,浅淡回应“也不是朕不想办狩猎,实则隆重奢靡,一来劳动各位亲王大臣,二来也浪费钱财,能省则省,持家嘛,都是节省下来的。”
“果真变了。”霁月明垂着头,将手中的白玉杯缓慢旋转,像是自言自语。
“哈哈,怎会,可能是你我许久不见淡忘了,日后皇弟常来走动,感情捡起来就好了。”白夭夭不自在的将碎发轻轻捋在耳后,轻柔的擦掉渗出的汗珠,生怕这位精明的王爷一眼看透其中隐情,记得霁月出当时说过不敢将此事昭告便是害怕其他几位王爷趁人之危,故万万不能在他面前露出马脚。
白夭夭挺了挺腰板,装出一副老练的模样,笑道“既然臣弟喜欢狩猎,那就办吧,小年那日白日狩猎,黄昏开始便是宫中宴饮,也正好给你接接风。”
越掩饰越漏洞百出,干脆就应下来吧,想来霁月出也会赞同的。
这话叫原本就心存疑虑的霁月明骤然一惊,实在难以猜透这位皇上,为何变了模样,举手投足,心性语气,都大为改观,实在叫人难猜。
“臣弟荣幸之至,那就待三日后小年再来叨扰皇兄,臣弟也归家练习骑射,臣弟告退。”说罢终于起身,扯了扯墨色的披风,准备离去。
白夭夭眼见他要离开,总算是如释重负,可是望见他披风一角折在内,看着十分别扭,强迫症一犯也没多考虑,将修长的手指划过霁月明的腋旁,轻轻为霁月明抻平衣角,爽朗一笑,点了点头。
这一幕叫霁月明的眼睛瞪的老大,四目相对间,一个是惶惶不安,一个是心满意足。霁月明手扯着披风愣怔一阵,马上疾步离去。
哎,强迫症真的是难搞啊,白夭夭望着衣衫整齐离去的霁月明,默默点头。
……
霁月明快步走出了御书房,也赶忙一闪身进了御花园,躲在梅树下大口喘气,捂着被白夭夭抚摸过的衣角,余悸阵阵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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