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黎子易看了凌非,他没说话,可自己心里也明白,薄冰,就是陆少最重要的那味药。
没了,撑着撑着,就无可救药;到最后,连命也不要了。
“那样也好。”
薄冰模模糊糊,她昏了一路,可她还是能感觉到有一双宽厚的手一直在拉着自己。不过,这会周围怎么那么寂静,还有那温暖的来源也没有了。
滴滴滴。
这是什么声音?
薄冰终于舍得动了眼皮,她潜意识地以为自己还在云渡,喊了一声“服务生”,可回应她的还是那滴滴滴声。
这会她坐在那里,在她的一边躺着重度昏迷的陆且扬。
他们隔得那么近,那么近,近到薄冰只要一伸手,就能触碰到男人憔悴的俊脸。可她不知道,也不明白心为何蓦地疼得不受控制。
半个小时过去。
薄冰的酒意总算消了一点,守在门外的三人都一脸疲色,看着那扇门,忧心忡忡。
入眼,是那张她再也熟悉不过的脸。
薄冰当即愣住,在看清男人紧闭的双眼、苍白的嘴唇,鼻尖若有若无的呼吸声,她猛地回头,就看到那个仪器。
原来滴滴声是从这里来的。
她颤抖的手落在男人冰凉的脸上,那么冷,那么冷,仿佛下一刻他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陆且扬。”
这么久的自我压抑、故作决绝,都抵不上薄冰在看到男人这般模样时的心疼。她怨过他又和赵芸儿在一起,她恨他忽冷忽暖的靠近,可比起这些,她终究是怕了,怕到不敢爱他。
她可以骗过他,骗过很多人,可她骗不了自己,不然她也不会疯一般地想他,任思念日滋月长。
“你以为这样躺着,我就会同情你?”
薄冰口不择言,爱恨交织在她心间,她怕陆且扬醒过来的冷漠,可更怕他就这样死掉。
她心里还有太多的疑问。
她还没有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