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杯“世间万物,相似之处何其之多。”饮下,清脆一声酒盅落石桌,楚天权抬着酒壶将两盏添上。
“哈哈哈哈,殿下说的是,说的是阿!”望着那张淡然的脸,透着雅致清贵的人,令他一双眼圈泛红,低着声道“只是,那位故人我再也见不到了。”
顾雁忊不知道怎么解释这种感觉,与一个刺杀他父皇的人同坐吃酒。而那人却对他没有丝毫敌意,一根刺哽在他与子纪之间,便是这人。
“楚先生与这位故人关系十分的好吧”顾雁忊薄唇微抿,轻缓缓说着“好到甘愿为了这位故人去刺杀皇帝。”
这句话如惊雷炸耳,楚天权喉咙滚动,端起酒盅一饮而尽,随即当之跪下,掷地有声的说“是!刺杀皇帝一事是我所为!”
顾雁忊没有想到他认得这么干脆,偏头看着身前跪下的人,眉间眼梢带上凛冽的寒光,眼波流转间透着丝丝冰冷“不知楚先生你效忠的是先朝哪位大人”
楚天权摇摇头,道“殿下既已知晓我才是真凶,却隐而不报,想必是殿下心中对皇帝定有所疑惑。”
静,静的很。偌大的园子静的可以听到春风拂过枫叶的沙沙声。
亭子中的二人稳静不动,顾雁忊突然想起幼时,他父皇待他极好,时常把他带在身边。直到那一日,没有任何征兆。天子大怒,他母妃被圈入冷宫,他跪在地上,被一个老妇人紧紧圈在怀里,眼前是他父皇提着长剑走近他的模样。此时此刻他却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顾雁忊闭了闭眼,掩去深藏的黯淡,问“你可知天元那年发生什么事?那位燕孝宗是否是史书记载般病逝了。”
“我说了,殿下可就会信”这个故事太过冗长,太过荒唐。
顾雁忊没有回答,垂着眼,不知所想。
“那你是如何回答。”这话中带着三分的好奇。对面坐着的人,着一身月白,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带着狡黠的笑意。
齐肩发的人,捻着黑子一落,眉头上喜悦又多一分,随意的倒在席地上一手撑着头。
倒是对面那人坐的端正,不急不躁的落下一子,点头“嗯”了一声。
“呵。”文华挑了挑眉,取出一枚黑子落下,直接堵死顾雁忊的下一步,嘴角弯了一个弧度“你这心不在焉的模样,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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