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着孩子嫁入贺王府,占了你贺王府嫡长子的名分,我又成了什么?”
慕北湮气结,“你……你说什么?我面恶心善?面恶心善?我哪里面恶了?”
他在车中翻来翻去,试图找出面铜镜来,瞧瞧自己怎么着就面相凶恶了。
阿原忙道:“这个不是重点……最要紧的,贺王府的血脉不能被我混淆……”
慕北湮道:“咱们行伍出身,不讲究这个。你看皇上那些皇子里,博王、冀王都是养子,不是一样得宠?”
他声音低了些,“我父亲生前最欣赏博王,说他勇武宽仁,英明有才,还向皇上进言,天下未平,当立贤者为储君。博王又最得皇上宠信,皇上似乎真有立其为嗣君的打算。可见孩子只要孝顺聪明,是不是亲生的原不要紧。咱还是谈谈最要紧的事:我怎么着面恶心善了?”
阿原抚额,“我只是随口一说……”
“随口说也不该呀,你看我这容貌气度,说我面善心恶还可,怎么就会面恶心善呢?你见过长得这么俊秀的恶人吗?”
“额,那便是我说错了……”
“为何会犯这般低等的错误!”
“大约刚刚认识时,你有点……嗯,无耻吧!”
刚见面便拉着她去茅房,查个案能对她下媚药……
他明明就是个长得异常俊秀的恶人,于是再俊秀在她看来也是面相凶恶了。
慕北湮勉强接受了阿原最后的解释,但沿路依然在纠结那句“面恶心善”,甚至找出一柄亮闪闪的匕首来,把锋刃当作镜子照着,试图告诉阿原,他顶多是面善心恶,绝对不会面恶心善……
最后,他还真的总结出了他自己面善心恶的结论。
他在阿原退婚或被退婚的关头,提出要娶阿原,当足了大善人;但他娶阿原为妻,只是想娶个跟原清离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以慰相思,还能博得原夫人欢心,得到大大一笔嫁妆,从此宦途平顺,简直是一举数得……
阿原啼笑皆非,也不晓得该信他几分。
只是慕北湮胡扯了一路,她便再也没法去纠结,她怀着景辞的孩子,该怎样嫁入贺王府。
她并非看不出,慕北湮笑嘻嘻地胡说八道,分明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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