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是他洗完后出于某些不可控甚至不可描述的理由迟迟没空出那个3分钟功夫来给爱德回个电话。结果是,爱德坐床上一边单机游戏孵蛋,一边等电话,最后沉浸在想到这样孤独的夜晚很可能要在经后漫长的时间里一再重复而产生的绝望感中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连床被子都没盖。等麟的电话终于姗姗来迟时,爱德也差不多快被冻醒了。他一边擤鼻涕一边划开手机,冲着电话那端的麟就打了个巨响无比的喷嚏。
“哇好恶心,不要对着话筒打好吗!我感觉跟溅了一脸口水似的。”
“哟呵,有了对象果然娇贵啊你,以前因为懒得出门拿家里发绿的面条煮饭、吃得我进医院躺了一天、自己却活蹦乱跳的傻逼不知道是谁!”
“你懂个鬼,这是中国人自带的抗体。不跟你贫了,大半夜的,你没夜生活我还有呢。”
爱德张口就要开撕,结果一开口就又是一个、两个、三个、一连串喷嚏,话未出口、气势已然减半,对方在话筒对面甚至发出了可恨的嘲笑声,气得爱德怒火攻心,默默算计着明天上班抽掉他的椅子的恶毒计划。
“我们认识的人搞的聚会好像有一个吧,但我觉得你是应该不会去的。”
“为毛?”
“都是电视台和广告商的人玩耍,我们又不熟,而且你又讨厌那些人。”
那一刻爱德脑海里犹如狂风骤雨,一瞬间睡意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