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假牢变成真牢了吧?”
裴景行跟戳到逆鳞一样站了起来,道:“那是她欠我的!”
林菁的确不喜欢欠人的感觉,她投降道:“好吧,你说,要什么代价。”
裴景行看了左平一眼,立刻道:“进我的跳荡团,跟我戍边去。”
林菁:“戍边?”
左平走到一旁,煎茶的亲兵立刻递过去一杯暖茶,在地上放下软垫,他坐下后,那名切羊腿的亲兵也将一碟切好的rou连同案几一起放在他身前。
裴景行道:“不等大军拔营,我直接去甘州,五日后便走。”
如果没意外的话,这个冬天应该不会再出现大动干戈的战局,但开了春就不好说了,被东突厥打乱的边境重镇需要重新布防,甘州地理位置尤其重要,它夹在东突厥、西突厥和吐谷浑之间,是兵家必争之地。裴景行虽然是次子,却可以看出裴元德是真的用心栽培,也没有因为是亲子而畏手畏脚,这是让他去独挑大梁,的确是个攒军功积累经验的好时机。
但她心里又有其他牵挂,有个人是她势必要见上一面的——东突厥退兵后,尉迟读武也会回长安,最要紧的线索在他身上。
左平在旁边若无其事地道:“这羊rou不错,没个把时辰可炖不到这个火候,最好的滋味,总要足够的时间才能品尝到。”
林菁合上双眼,风里雨里练就的定性又重新回到身上,她再睁开眼时,躬身行礼道:“属下这就去做好去甘州的准备。”
裴景行似笑非笑地看了左平一眼,大掌一挥道:“去吧。”
左平用帕子擦了手,也起身道:“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