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凳,一次不行就再来一次,还不行就多搬几次,总之她一定要搬动它,绝不能让江怀盛丢了性命,更不能让且歌得逞!
且歌看着穆絮突然发了狠似的同那石凳较劲,也不知她搬了多少次,终于挪动了那么一点,可她没有停,继续搬弄着。
且歌觉得穆絮有些似曾相识,哦对,她想起来了,穆絮同容萧的丫鬟一样,一样的蠢,竟为一男子做到这个份上。
容萧的丫鬟愿意为容萧死,可到头来却被容萧捅了一刀,若不是清浅及时点了她的xue道,那丫鬟怕是早就送命了。
穆絮愿意为江怀盛做这些,那江怀盛呢?他能为穆絮做什么?
在那流言传出之时,江怀盛为何不能弃了此番科考?
倘若流言成真,江怀盛又考取了状元,陛下赐婚,江怀盛当真敢抗旨不遵?
若是抗旨,丢了性命,没了功名,难不成还想同穆絮在黄泉路上做一对苦命鸳鸯?
若他当真是选择穆絮,又何苦执意考取功名?
且歌看那江怀盛倒不会这么傻,不过是个表面正经的伪君子罢了。
“不必搬了,回府!”
未等且歌踏出院子,穆絮叫住了她,“殿下,那你还杀他吗?”
且歌闻声止步,冷哼一声,“不杀!”
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穆絮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笑意。
且歌上了马车,始终想不通,世间为何有这么蠢的人,但她又想起了石凳上那碍眼的血迹,“回府后派人送些药给穆絮。”
清浅回道:“是,殿下。”
只要吃得饱穿得暖,不受战乱之苦,就算是且歌嫁十次二十次,也不过是给他们多添了些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左丞相一派被这突如其来的圣旨打得措手不及,于是连忙进宫求见皇帝,谁知皇帝突然称病,谁也不见,就连第二日连早朝都罢了,到了第三日,皇帝终于上朝了,可却等来了长公主的婚期,就定在下月初三,这下可好,离下月初三不过只有十余天,原本的计划也被彻底打乱了。
穆絮呆坐在床边,指腹抚摸着掌心的玉佩,心中思绪万千,若不是那道圣旨近在眼前,她还真以为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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