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瞄了一眼,便忙收回了目光。
不料,这小动作被萧让尽收眼底,只见一身王侯朝服的男人面容俊朗,朝顾熙言笑的揶揄:“直视天子乃是大不敬。夫人方才盯着对面儿坐着的那些朝中才俊看了半天,竟是还没看够吗?此时又在四处瞧什么?”
因着今日进宫赴宴,两天之前,萧让就叫桂mama把宫中礼仪列了个单子给顾熙言过目,昨晚,桂mama更是监督着她准备了两个时辰,才把这些宫中的繁文缛节记下来。
顾熙言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她什么时候盯着对面儿那些朝中才俊看了!
顾熙言愤愤道:“当然是瞧有趣的东西!这殿中歌舞精彩的很,夫君为何不看歌舞,偏偏逮着妾身挑毛病!”
两人一问一答,话里头醋意都太浓。萧让勾唇一笑,终是选择向娇妻的小脾气低头,把人儿从身旁拉到怀里,低声道,“这歌舞嘈杂又闹人,哪有夫人好看?”
“本候眼里,只有夫人一个人。”
这回萧让实在冤枉的很。
高台上,绿衣美人魅舞当前,萧让不过抬头淡淡看了两眼,便垂了眸子,安安生生地坐在那儿饮茶,对上首的绿衣美人视而不见。
相比那些看直了眼的几位藩王大臣,不知道规矩多少!
顾熙言听了这番话,一双美目微嗔,伸手在男人胸膛上轻轻推了一把,心里那股醋味儿才渐渐淡下去。
这一世两人成婚之后,顾熙言为了在萧让面前讨个好脸儿,每日活的战战兢兢,谨小慎微。
做事前,要左思右想男人的喜怒,说话前,要再三考虑男人的心意——简直就像那缩着脖子的鹌鹑,连大声喘气儿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