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陶,不远处黑烟升起,大火熊熊燃烧。
县衙的大门被砸开,县令被愤怒的流民们打成了rou泥,招远县成了人间的活地狱。
县府大堂,流民头子黄驴带人踹开粮仓,一袋袋粮食叠着堆满,他冲上前把粮袋踢开,撕碎麻袋,雪白晶莹的米‘哗啦’一声倾泄在地上,黑土白米,那般显眼。
从袋子里掏出把生米塞进嘴里,黄驴使劲嚼着,嘴里牙齿磨的‘嘎吱嘎吱’直响,一边嚼,他一边把米扬到天上。
“弟兄们,狗官不让咱们活,咱们就反了他!!跟着我,有粮食,有女人,有银子,啥都有!!”他震臂高呼。
白花花的米从高空落地,迸发着四处飞溅,那亮眼的白,仿佛飞进了人心。
周围流民们的眼睛赤红,鼻子里喘着粗咧的气。
——
小河村,姚家。
车轮声响,骡子‘嘶嘶’叫了两声,骡车缓缓停在院里,姚天赐和宋氏大包小包的抱着下车,冻的哆哆嗦嗦,眉毛上都挂着霜。
“爹,娘,我们回来了!”推门进屋,他们高声喊人。
“哎,快关上门,别把这点热呼气儿放出去。”季老夫人手里拿着锅铲走出来,招呼他们,“外头冷吧,快进里屋暖合暖合……”
“冷的邪呼啊,以往没经过这样的天,真是够受的。”姚天赐搓着生了冻疮的手,把包袱放在桌上,“娘,东西我们都买回来了,咱要的厚棉布多,店家还给咱便宜了三钱,就是棉花比往常贵不少。”
“天冷,贵就贵吧!”在没经过这样的寒天,哪怕在屋里,季老夫人都冻的直打哆嗦,“说来,得亏秋后那会儿千枝硬着咱们把屋给修了,还弄回来柴伙儿,要不然,这冬天咱们恐怕是难熬了……”
姚敬荣没考出来那会儿,季老夫人亦是农妇,不是没吃过苦,可晋江城的冷真是出乎她的意料——无处可逃。厨房天天烧着柴伙,大炕始终是滚热的,姚家人依然冻的跟灰孙一样。
南方不懂北方的冷,再加上姚家是在艳阳高照的时节被流放的,行李里根本没准备厚衣裳,秋日那会儿家底还让收税的给掏空了,季老夫人准备冬衣的时候,就略松了松手,布料薄了点儿,棉花少了点儿……
结果,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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